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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rdo;

蔣林野立刻皺眉，沉聲：&ldo;不準想離婚的事！&rdo;

棠寧：&ldo;……&rdo;

這就想多了，她壓根沒想離婚。

財產分割實在太麻煩，她簡單瞭解了一下兩個人現在的財產分配情況，覺得就算是走人，也要多花一點他的錢再走。

為了掩飾自己的史高治本性，棠寧狀似委屈地垂下眼。

夜燈暖光盈盈，為她長長的睫毛覆上一層水汽。

她沒有說話，蔣林野忽然有些恍惚，像她這種被狗咬到腿流血都不會泛淚花的女俠性子，婚後不知死活地跟他對抗了那麼多年也從不肯示弱，真的有掉眼淚的時候嗎？

也許是有的。

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統測之前，他們和一組值日生一起打掃舊教室，書櫃上的金屬教具沒有放穩，被她一碰就墜落下來，他眼疾手快拉開她，自己結結實實地挨住這一下。

那是夏季，他也只穿了一件t恤，尖角撞擊，脆弱的肩胛骨應景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棠寧被嚇壞了，匆匆忙忙地送他去醫院，醫生幫他固定骨頭，他無意識地皺眉，一抬眼，就看到小姑娘眼眶紅了。

毫無理由地，他突然感到開心，低聲問：&ldo;你哭什麼。&rdo;

棠寧蹭地睜圓眼：&ldo;我哪有哭！&rdo;

現在不止像小狐狸，還像心虛的狸花貓。

&ldo;喔。&rdo;蔣林野心裡好笑，乾脆不戳穿，&ldo;你眼睛有點紅，以後不要再熬夜了。&rdo;

這次棠寧沒有搭話，慢吞吞地眨眨眼。

半晌，突然來了一句：&ldo;這會不會影響你以後寫字啊？&rdo;

這問題真把蔣林野問得一愣，他媽從小也沒少打他，他並不覺得這是多大的傷。

可她問得這麼認真，鬼使神差地，他開口就成了一句：&ldo;不知道。&rdo;

棠寧突然緊張起來：&ldo;那……那你要、要是，要是真的因為我，以後沒辦法寫字了，那你……&rdo;

她話沒說下去。

但蔣林野莫名有點期待，不知怎麼，自己在後面接了一句：&ldo;那我就先幫信女棠寧完成她宏偉的心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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