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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抱起手臂看著這一對,袁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語了。
袁家大門前,袁故就那麼看著溫喬和袁大頭親熱,那一瞬間的心情還真是複雜。
就在這時候,摟著袁大頭的溫喬忽然猛地扭頭看向一個方向,眼神沉了一瞬,片刻後,他站了起來。看到溫喬這副樣子,袁故下意識也好奇回頭看了眼,接著他的視線就凝住了。
渾身濕透的男人立在昏暗角落裡,手斜斜插在兜裡,冷漠地看著他和溫喬。昏黃的燈光大片大片暈染著雨幕,隔著十幾米的距離袁故並看不清譚東錦臉上的表情,只覺得異常的陰冷。
袁故忽而就反應過來,譚東錦這是在等他?
袁故以為憑著譚東錦的性子,剛才機場高速的事情過後,基本就算是徹底撕破臉了。譚東錦再能裝,再能做小伏低,也是真裝不下去了。但袁故真沒想到,譚東錦能忍著這一切,在袁家門口等著自己回來。那一瞬間袁故意識到,譚東錦是真的想和自己談談,心平氣和地好好談談。
袁故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就在場景異常靜默的時候,一旁慢慢豎起毛的袁大頭忽然朝著譚東錦齜牙吠了一聲。袁故是沒聽見,溫喬卻是極輕地皺了下眉,他低聲對著袁大頭說道:&ldo;大頭,過來。&rdo;
袁大頭警惕地退了兩步,最後蹲在了溫喬腳邊,蓄勢待發齜著牙,卻再也沒有動作了。
譚東錦也不知在角落裡看了多久,等了多久,一頭漆黑的頭髮全濕了,雨水順著發梢往下流,整個人少有的安靜。他盯著袁故和溫喬看了許久,最後視線掃過地上的黑白阿拉斯加。
接著他轉身,拐過街角,消失在雨幕之後街盡頭。
袁故一直對譚東錦的所作所為都沒什麼感覺,無論是譚東錦親口說的喜歡,譚東錦那些看似認真的眼神,譚東錦的隱忍和沉默,還是那股從骨子裡流露的偏執,這些袁故都沒什麼感覺,甚至由於牴觸情緒,袁故一看到這些對譚東錦的警惕就愈深。
可是,這一次,譚東錦的背影卻忽然刺中了袁故心裡的某一處地方。
那是一個沒有任何詞彙沒有任何聲音甚至連形狀都有些模糊的背影,沒有任何偽裝,純粹到了極致,透過那短短的幾秒,袁故第一次真實地感受到了屬於譚東錦的悲哀和驕傲,第一次感覺到了那種無聲卻洶湧的感情,第一次有些微微動容。他直到這一刻才終於從心底最深處信了一件事:譚東錦,興許是真的喜歡他。
那個男人也許是真的當真了,而且在試圖做一些改變,無論是他自己,還是他對袁故,他一直在嘗試著改變,也許下意識帶了些與生俱來的算計意味,但是他同時是真的在嘗試著和自己重新開始。
袁故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裡是什麼感覺,當初自己所親身經歷的所有事,譚東錦正在一遍遍重蹈,如果譚東錦真的是喜歡他,那麼這一切簡直是最完美的報復,殺人對誅心,這一切其實很公平。袁故直到此刻才終於明白過來,自己一直說著釋懷,一直說著不恨,其實到底是勉強了。他終究是怨恨他的,也許不屑去報復,但那的確是怨恨,隱藏極深。
譚東錦走遠之後,袁故沉默許久,然後溫喬輕輕推了推他,他指了指門,意思是他先進去了,你袁故隨意。然後溫喬不緊不慢踱進了袁家大門,蹲著的袁大頭看了眼遠走的溫喬,接著又看了眼紋絲不動的袁故,短暫的猶豫後,選擇了繼續蹲著。
它的視線一直在袁故和溫喬之間轉,似乎是不解,似乎是有些無措。
袁故想了很久,站了很久,外面雨下的不大,但他的心緒卻終究是亂了。他不停想著的不是他袁故是否依舊愛著譚東錦,也不是譚東錦是否真的愛著他袁故,他反覆想著那些人那些事,最後只剩下了一句話,覆水難收,卻終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