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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不發地盯著譚東錦，這架勢是想和他……同歸於盡?
冬天的夜晚天黑的很快，像是一眨眼間就黑了。譚東錦開著車燈，踩著油門，把這輛車的速度提到了極限。風打在前方玻璃上，刮出一片刺啦聲，在沉默逼仄的車廂內聽著極為滲人。
&ldo;譚東錦，你找死嗎?&rdo;袁故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
譚東錦捏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聽見袁故的話，他卻是輕輕笑了一瞬，&ldo;我死了，你不是覺得剛好?&rdo;他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哆嗦一樣的顫音，極度不穩。只這一句，袁故就意識到譚東錦的狀態很不正常。
車開得太快了，袁故很根本不敢去碰一下譚東錦，怕兩人糾纏在一起時車直接就翻了，這種速度，出點事兩個人都跑不了。他冷聲道：&ldo;譚東錦，你停車。&rdo;
譚東錦恍若不聞，卻猛地一個急拐彎帶過，就連袁故都感覺到那一瞬間車的抖震，他終於繃不住了，&ldo;譚東錦，你他媽給我停車!&rdo;
&ldo;許成，我一直在想，&rdo;譚東錦卻忽然開口，情緒像是壓抑到了極致終於裂出了一道縫，一字一句都是灼熱，&ldo;我一直在想，我們能不能重新來一遍。許成，我一向學東西很快，同樣的錯誤從來不會犯第二次。但是，你真的從來都沒有給過我第二次機會，許成，殺人判刑都有死緩這一說，你對我，真的有過感情嗎?&rdo;他忽然扭頭看向袁故。
最後一句話，袁故覺得自己似乎聽見了輕微的哽咽，但是當他看向譚東錦，那人的臉色卻依舊是原來的模樣。一雙眸子裡仍然是揮之不去的猩紅，昭示著這個男人一貫的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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