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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警察向全社會徵集線索,但卻連一位目擊證人也找不到。沒有人看到兩名男子扛著一架十二英尺長的梯子走過街頭,或者是駕駛著一輛把梯子綁在車頂的轎車。警方一度對一名計程車司機寄予厚望,竊賊作案的過程中,他的計程車剛好停在國家美術館附近,但他堅持說當時正忙著點算那一晚自己的勞動所得。就算有人扛著一幅畫從博物館裡跑出來,他也看不到。
他也曾抬了會兒頭,注意到了一位金髮女郎,並且詳細描述了她的外表:二十五歲左右,曾經從國家美術館前面的街道上走過。這是否就是那個給《達格布拉德特》報館打電話的神秘女子呢?警方發出了緊急資訊,公開向全社會徵集線索。那位身穿紅色外套、紅色運動褲,留著長辮子的年輕姑娘,能否請您出列?
沉默。
警察們忙著繞圈子,國家美術館的官員們絞著雙手,挪威的民眾們卻在饒有興味地看著熱鬧。這個高度重視尊嚴和禮儀的國度本該憤怒地回應,但挪威人卻把這一幕當成了喜劇來欣賞。甚至奧林匹克滑冰場上的鬧劇‐‐這一年美國滑冰運動員託尼婭&iddot;哈丁僱男友用鐵棍敲打競爭對手南希&iddot;克里根的膝蓋‐‐也相形失色。
那幾名竊賊以及他們從梯子上掉下來摔了個屁股墩兒的錄影就像是從喜劇默片當中擷取出來的片段,在電視新聞裡反覆播放。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監控攝像頭拍下來的動態人形的動作快了一倍,跑起來跌跌撞撞的。
在挪威境內的每個臥室裡,每間酒吧裡,人們都興致勃勃地反覆觀看著這些小小的、黑白的人形把梯子架在牆上。人們看著模模糊糊的身影摔下來,看著他們把剛剛到手的寶貝順著梯子滑下來。人們心情愉快地鬨然大笑。
警察與壞蛋們的第一回合交鋒,壞蛋們得勝。
4、牧師
1994年2月
在警察總部,在國家美術館,在奧斯陸的報館、電臺、電視臺,電話鈴聲沒日沒夜地響著。有人在等巴士的時候看到一名男子拿著一個巨大的塑膠袋,袋口露出一截厚重的木頭畫框。有個男人在酒吧裡偶爾聽到旁邊兩名男子之間可疑的交談。一位刑滿釋放犯聲稱自己掌握著非常關鍵的資訊,他非常樂於同警方分享,只要能得到一點小小的報酬。
挪威的小報馬不停蹄不計代價四處打聽。國家美術館是怎麼想的呢?警方在忙什麼呢?誰應該為這次的慘痛事件承擔責任呢?全世界的記者們操著不同的語言丟擲同樣的問題。
文化部部長以及國家美術館館長躲起來商議下一步的對策,結果卻絕望而悽慘。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政府不可能付錢贖回那幅名畫,就算有人知道該與誰進行交易,議會也不可能同意把納稅人數以百萬計的錢給竊賊。退一萬步來看,就算這樁交易在政治上是正確的,那也將會開創一個非常糟糕的先例,它意味著這個國家所擁有的每一件藝術珍寶恐怕都將成為歹徒們掠奪的物件,因為用它們可以向政府勒索贖金。
既然不能使用政府的錢,用高額賞金換回《吶喊》的可能性就蕩然無存。但考慮到即使是小數額的賞金也聊勝於無,國家美術館決定從羞澀的荷包中拿出一筆錢來。館方宣佈,將會給予提供了可靠線索、幫助找回《吶喊》的人二十萬克朗的酬勞,約合二萬五千美元。與此同時,各種報紙反覆強調這幅畫的價值不低於七千萬美元。但是,丟擲的誘餌無人理睬。
與此同時,挪威警方透過各種關係打探訊息,但除了虛假資訊,就再沒有別的了。如果奧斯陸的黑社會分子當中真的有誰偷走了《吶喊》,看起來其他的黑社會分子們貌似都不知情。這個訊息當真不妙,局勢甚至比開始的時候還糟糕。挪威警方極力想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以打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