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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橫問過副將後找到了趙知節被關押的地方,可還未曾抵達那牢房,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裴衡的聲音:“這麼做太冒險了!”
趙知節聲音也帶著幾分怒意:“還有第二條路嗎?現在顧不得這麼多,我們只能這麼做。”
舟橫摸了摸鼻子,似乎是覺得偷聽別人談話不太禮貌,於是走到了牢房門前,看著裡面面色沉重的二人,故作輕鬆的笑了笑,衝進去對著趙知節就是好大一個擁抱,再上下端詳著他,擔憂道:“老趙!你沒事兒吧!江信庭這莽夫太過分了!居然給你關起來了!你等著,早晚有一天小爺我肯定要給你討個說法!這一路辛苦了吧,路上沒遇到什麼危險吧?來來來,快跟我走,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給你接風洗塵!”
聽到舟橫喋喋不休沒個正形說了半天,裴衡卻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趙知節一巴掌給他拍開,鐵青著臉,說道:“起開!江信庭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也絕非善類,帶我去見青黛。”
舟橫想著當初分別時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證,和如今依舊昏迷不醒的青黛,難免心生愧疚,一改往常的不正經,點了點頭。
三人一行來到了青黛的院落裡,趙知節早已迫不及待的推開了房門,卻只見江信庭正坐在青黛的榻邊,那手還懸在半空中未來得及收回,見三人推門而入,愣了愣,隨即起身站在了一旁,經過這些時日,江信庭對裴衡的醫者仁心有了幾分敬意,雖二人談不上是知己,卻也能絕口不提仇恨,而並肩洽談這天下局勢。
趙知節三兩步衝到了青黛的身旁,看著躺在床榻上那臉色蒼白的人,眼底動容,他伸出手輕撫青黛的臉頰,看著她脖間的紅痕,不由得紅了眼眶。
裴衡和舟橫皆是不忍,唯有江信庭有些訝然,雖不知這趙知節是何來頭,但這般親暱難免不妥,江信庭心頭油然生出一股不悅,壓低了聲音道:“趙公子到底是何人?”
誰知那趙知節根本不予理會,只滿是心疼的看著青黛,江信庭似乎是被激怒了,剛要上前,卻被舟橫拉住了。
趙知節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玉瓶,在玉瓶之中倒出了一粒白色的藥丸,喂入青黛口中,隨即長長的舒了口氣,起身,離開了房間。
裴衡看了一眼青黛,也跟著出去了。
舟橫見江信庭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有些不耐煩的扯著他的胳膊離開了。
四人在院落中落座,雪小了不少,但還是飄個不停,遠處傳來練兵的聲音,連帶著風雪的聲音,倒顯得格外壓抑。
裴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江信庭和舟橫,面色凝重,說道:“這位並非是什麼趙公子,而是我百草谷谷主,段千秋,亦是青黛的生父。”
話音落,江信庭微微一怔,出神的望著面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輕些的趙知節亦或是,谷主,一時之間說不出話。
舟橫則是張大了嘴巴,驚訝道:“天吶!你就是我未來的老丈人!天啊!”
谷主嘆了口氣,一臉厭惡的看著舟橫,舟橫收起那副做作的模樣,低下了頭,說道:“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裴衡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江信庭繼續說道:“我能與你指點江山,談及百姓疾苦,並非是我深明大義,家國面前能夠忘了私仇,而是從一開始你接近青黛的時候,我們便早已知道了你的目的,並且順勢利用了你的目的,至於百草谷的人其實並沒有死,在你來之前他們都已服用了鳳悽草,當時的慘死都不過是假象,所以我們是相互利用,沒有誰虧欠誰。”
江信庭面無表情的聽完這一切,喉頭微動,半晌,他問道:“你們利用我,為何利用我?利用我做了什麼?”
裴衡看了谷主一眼,低下了頭,說道:“我們”
“青黛並不知情,對嗎?”江信庭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