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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才能涅槃，不是我文出的這個意思。&rdo;
楷璇垂下眼睫，看不出情緒，沉默良久才說：&ldo;你慢慢吃，我上去給丹青送飯。&rdo;
穆丹青在二樓的大文身室，正給一個斯斯文文的小姑娘手腕上紋手環。手環已經覆蓋了半個腕子，但另一半還沒來得及描線的白生生的手腕上有一道醒目的傷疤。
小女孩又瘦又白，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在楷璇的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時候不自覺地抖了一下，不知道是疼得還是被看的。
楷璇在初心混得久了，見過形形色色的傷疤，也見過形形色色遮蓋傷疤的紋身。她很隨意地在穆丹青身後拽出來把椅子坐下，從揹包裡拿出一臺膝上型電腦，架在懶懶散散架起來的二郎腿上，噼裡啪啦開始碼字。
小姑娘的目光一下子就被熱褲下高高架起的右腿小腿吸引了。那小腿肚子凹凸不平，整條小腿面板發亮，但沒有粉紅的血色，看上去是陳年舊傷。小姑娘繃起的手腕莫名地放鬆下來。
每個人都有傷疤，沒什麼需要掩飾的。是&ldo;我&rdo;讓那些事情發生，也是那些過往造就了&ldo;我&rdo;。
一條手環很快做完。送走了小姑娘，穆丹青上樓來和楷璇分享熱乎乎的水煮西藍花。
楷璇晃悠著右腿問穆丹青：&ldo;我這條腿上還能文身麼?&rdo;
穆丹青的手撫上楷璇的傷疤：&ldo;能吧。不過肌膚紋理和普通面板不一樣，紋出來效果可能不如預期。你想紋什麼?&rdo;
楷璇抬著頭想了想：&ldo;自由。我想文自由。&rdo;
穆丹青笑了笑：&ldo;你什麼時候有紋身這個想法的?一時興起的話可是要再考慮考慮。紋身是要帶一輩子的東西。&rdo;
楷璇不太在意地擺擺手：&ldo;自由就是我要帶一輩子的東西。而且是，你親手文的自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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