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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彌正欲解釋,卻被尉遲邃的手勢止住,“先退下吧,把十二月龍王宴的名單整理好,儘快交到我手上,這次我必須自己稽核。”
若彌退了兩步,鞠了一躬說:“謹遵王命。”說完便帶著一疊得書走出了湖心亭,剩下尉遲邃一個人在亭裡靜靜地看著無數的海棠。
音離回到客棧,月桐契已經坐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的,全身是白色的麻孝衣,一聲不吭,聽到音離進來的聲音連眼皮都沒有抬過一下。
“怎麼?”音離問。
“葬禮就要開始了,我們要去嗎?”童齡解釋。
“可是,但是我們不能讓他們有所覺察,明白嗎?”音離瞟了一眼月桐契。
他總算是抬起頭來了,臉色倒也正常,但給人的感覺有點疲累,大概是連夜趕路從白擎到金州是太累了,“我清楚的。”月桐輕輕地應到。
音離看了看童齡意在訊問月桐的狀況如何,童齡點點頭表示不用擔心。
於是三人馬上趕往月桐家的葬禮。
月桐家是御用的樂師,亡的又是家族的族長,葬禮自然不會寒酸,相反葬禮被大肆鋪張,金州的整個井田區都幾乎能聽見嗩吶的悲鳴聲。
音離在一棵大樹上負手站著,臉上沒有表情,只有手臂上黑色的挽紗在隨風飄揚著。童齡站在他的身邊,看著下面奢華的葬禮臉上有種不解的神情。音離回頭看了看她,輕輕地將童齡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中,淺淺的笑容在陽光下溶化,滲到人的心裡。音離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我們都要努力活著。”
月桐契站在一棵更靠近葬禮場的大樹上,稠密的枝葉將他的身形掩蓋了起來,但是從童齡的角度看過去卻依稀能夠看到他眼角亮亮的。特別是看到自己的母親月梧霜夜的時候,他全身一震,似乎在極力地控制著自己,抓著樹幹的手可以看到因為過於用力而發白的關節。
“有沒有人會在來搗亂?”童齡忽然問音離,手一直被音離握著,卻沒有覺得不習慣,反而覺得自己有點依戀這種暖暖的感覺。
“暫時應該不會,他們還要為了阻止我們回御樂府準備呢,現在也沒有空閒的時間來這個葬禮上了。而且月梧和月桐的族長猝死,兩家人從此的關係還有月梧桐,恐怕都會發生大的改變,也許以後月梧和月桐會徹底變成毫無關係的兩家人。”音離看著葬禮緩緩地說。
童齡點點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說:“那我們該在怎麼回去,你不是要儘快趕回去的嘛。”
音離神秘地一笑:“這也不難,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準備。”
起棺開始,三人就一直跟著棺材直到墓園,整個過程不算長,但是童齡覺得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眼看著棺材被放到墓坑裡,一把一把的黃土把棺材慢慢地覆蓋,有一種讓人心酸的感覺。就像是看著人生被黃土一點一點所淹沒一樣,心裡面湧起來莫名的情緒。
月桐契由始至終都很剋制自己,雖然忍著巨大的悲痛,但是隻是在遠遠地看著,同時很小心地把自己藏了起來,沒有被任何人所發現。
而音離一直都沒有很特別的表現,從來沒有呈現出悲痛,更不會有興奮,一切都是淡淡的,他一直就這麼淡淡地看著葬禮的進行,只是一刻都沒有鬆開童齡的手。
也許,在冰冷的泥土中是會寂寞的,與之相伴的,僅僅剩下四周數不盡的空虛,這就是死亡。童齡忽然想起來,問音離:“我孃的墓在哪裡?”
“應該是在銀徽吧。”音離沉吟了一下才說。
“我想去看看他。”童齡說。
“一定會有機會的。”音離緊了緊他的手,彷彿在暗暗地給力量童齡。
一天的複雜葬禮結束後,三人才慢慢地回到了客棧,月桐契坐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因為短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