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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不會讓你白白受傷的。”
他這樣說著,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
44、四十四
蔣品一沒有很快醒來;她在鄉鎮醫院躺了幾天後就被轉院到市醫院。傅煜書每天都在這裡照顧她,對於臨近的新年;他完全拋在了腦後。父母打電話詢問他為什麼還不回家;他只推脫說有事回不去;並沒詳細告知是什麼事。為了避免父母難過;他承諾說如果除夕那天事情能夠結束,他會盡量趕回家,還可能會帶著蔣品一一起回去。
這樣;蔣父蔣母也算稍有安慰;暫時放過了念他。自己的孩子;即便已經長大了,可在父母眼中始終還只是個孩子。父母所期盼的;倒不是孩子可以大有成就、給自己長多少臉面,他們所想的,也不過是孩子身體健康,家庭幸福快樂而已。
醫院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蔣品一在到達市醫院的第二天漸漸轉醒,彼時傅煜書正在水房打水,走回來時開啟病房門一看,就見到穿著白色病號服的蔣品一迷茫地半坐著。
窗窗外熱烈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在她身上,為她描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暈,從傅煜書的角度看她,有點閃亮得令人睜不開眼。
大約是傅煜書開門的聲音吵到了她,蔣品一慢慢地轉過了頭,一臉迷茫地看著他。她臉上還因為受了傷貼著紗布,尖下巴大眼睛,雙眸好似含著秋水,靈透極了。
有一瞬間,傅煜書懷疑蔣品一會不會是失憶了,因為就目前她的表情來看,她對現在的一切都沒有任何頭緒,充滿了質疑。
放下水壺,傅煜書關好病房的門慢慢走到病床邊,為了避免嚇到她,他落座和走路聲音都很輕,坐好之後也沒有立刻說話,過了一會兒才柔聲道:“你醒了。”
蔣品一的視線始終定在他身上,眼神有點怯怯的,似乎打算做什麼,但又有些顧忌。
傅煜書有點難過,但還是強迫自己開口問出了自己的懷疑:“你還知道我是誰嗎?”
蔣品一怔了怔,嘴角似乎抽了一下,聲音很輕地說:“你以為我失憶了?”
傅煜書愣了一下,隨即便反應過來她沒失憶,不免有些自嘲地笑道:“你睡了那麼久,失蹤了那麼多天,我很難不做什麼壞的設想。醫生說你被注射麻醉劑過量,神智會受到很大影響,我很擔心。”
蔣品一訥訥道:“我被注射麻醉劑了?怎麼回事?”她滿臉茫然道,“剛才就想問你了,我為什麼會在醫院?我記得我在你家啊,怎麼醒來就到這了……”
傅煜書微微蹙眉,看來蔣品一的確是神志不清了,但好的情況是她並沒有說胡話,這還讓他心裡好過了一點,但也就是那麼一點而已。
“既然你暫時想不起來那就先不要想了,反正你現在沒事了,這是最重要的。”傅煜書雙手搭在雙膝上,一本正經地保證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出事,從現在開始直到危險結束,我會二十四小時待在你身邊。”
“二十四小時?”蔣品一小聲重複了一遍,腦子裡想到的是,如果他要二十四小時和自己在一起,那豈不是連睡覺都要一起了……
女人和男人的關注點果然是不一樣的,傅煜書所關注的是危險,而蔣品一在意的卻是時間。
傅煜書有點無奈道:“不用擔心,你現在身體狀況很差,就算我想對你做什麼,也不能做。”
蔣品一咳了一聲,卻覺得嗓子很疼,剛剛說話很小聲,還沒什麼感覺,這一咳嗽就覺得嗓子很不舒服。
她抬起手想揉揉喉嚨,可一抬手就發現手腕也被包紮著,因為她抬手的力度沒有控制,現在手腕覺得很疼。
“嘶……”蔣品一痛呼了一聲,低頭檢查自己身上,因為要皺眉和做痛苦的表情,臉上的傷口被扯動,這讓她渾身都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