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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隻能站在葉雨聲身後默默支援他，只要葉雨聲還在他身邊承認他的存在，別人眼中的位置全然不重要。

在公共場合隱晦地強迫葉雨聲表態，這種蠢事他不會再幹第二次。

楚辭站在洗漱臺前洗臉，身後有很輕的腳步聲傳來，一雙手環住他的腰，對方的胸膛靠在他的背上，柔軟的臉頰貼著他的脖頸，悶悶地問：「我是不是很沒用？」

他對著鏡子溫柔地笑了笑，希望身後的人可以看見。「寶貝，被利用的時候才會有人評價你有沒有用，所以扔掉這個毫無意義的問題。」

「我不要換經紀人。」

「那就不換，我知道alisa對你好。」

「我不要參加綜藝，我在裡面連話也不會說。」

「不想去就不去。」演藝圈那麼多專案，葉雨聲挑著玩玩也就行了。

「我不要你吃藥。」

「早就扔完了，再吃下去醫生會把我報給派出所登記在冊。」

「我不要做你的扶貧物件。」

這個形容讓楚辭忍俊不禁，「我隨時可以向媒體公開我們是朋友。」

「可我以後也不要變成什麼單身老男人。」

「可以找女同性戀形婚。站在鏡頭前，就必須向好兒子、好父親、好丈夫的形象靠攏，遲早的事。」

關於這一點楚辭稍微有點心堵，他遺憾自己無能為葉雨聲創造一個舒心的環境。

「寶貝，鬆手，」楚辭拍了拍葉雨聲環在他腰上的手，「你知道我習慣晨浴的。」

楚辭迄今都奇怪地認為白天和黑夜都是髒的，並且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髒。比如白天宛如沾了滿身的石灰，夜晚就好像淤泥糊在面板上，唯獨清洗乾淨才能成功從一個骯髒的環境過渡到另一個骯髒的環境。

「不要。」葉雨聲像是粘著楚辭撒嬌一般不鬆手，他慢慢解開楚辭睡袍腰帶上的結，手指一勾將肩頭的衣領扯下，整件黑色睡袍滑落至腰際，順著流暢的腰線和筆直的大腿緩緩掉在地板上，勻稱健美的男性軀體呈現在他眼前。

……

對於情人有意識的挑逗和引誘，楚辭放棄抵抗。

《風雲》拍攝期間，兩人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有機會就瘋到床上一番酣暢淋漓以慰藉寂寥。拍攝結束後，做的頻率漸漸降下來，楚辭也要顧忌著葉雨聲第二天的穿衣打扮和上鏡情況三思而後行。

面板容易落下痕跡在床上是樂趣，更多時候是麻煩和忌諱。

葉雨聲和他的身高差體型差並不大，但畢竟沒像他和姚乾樹一樣早年南征北戰過，兩人在體力和耐力上拉出一截明顯的差距。

楚辭吻著情人泛起潮紅的臉頰和耳朵：「小雨，你是不是不想去上班了？」

葉雨聲懶散地靠在他懷裡，濕漉漉的眼眸望著他：「我想讀書。」

楚辭驚訝：「想好了？」

他儘管早已轉向金融領域，可對理工科還是有一定認識，至少演戲和學術二者不可兼得。

楚辭不放心地道：「寶貝，你不需要為了公開我們的關係而放棄你喜歡的事情……」

葉雨聲打斷他：「我喜歡你。」

放棄當演員這種事情葉雨聲也不是第一次做決定了，先前是被逼無奈不得不去薪酬高福利好的核電廠找退路。

葉雨聲承認他潛質一般天賦平平，且心理素質嚴重不達標，僅曾經空有一腔年少的熱情，瞎貓撞上死耗子般從素人成了演員。

隨著誣陷、緋聞、捆綁炒作、輿論的口誅筆伐、同行之間的勾心鬥角……以及性取向的非主流，他的熱情終究會逐步磨滅消亡。

渴望公開戀情、想和其他任何美好感情的擁有者一樣平等而自由地站在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