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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彌散結束,教堂裡漸漸安靜了下來,頌貝換上自己平日的衣服,開始每天例行的打掃。和其他義工不一樣,頌貝是被神父收養的孤兒,他住在教堂裡,協助神父一些簡單的事情,並且還有補貼拿。
今天做彌散唱讚歌時,作為唱詩班的一員,他是第一次領唱,這可是好不容易才爭取來的機會,神父也很高興,送了他一本有些年代的聖經。只可惜,他沒有來。
頌貝很認真地擦拭著神臺,這個活兒從他接手開始,就一直由他在做,活兒很輕鬆,做起來也會讓人很平靜。做彌散時用來放小餅乾的盤子和盛葡萄酒的杯子都已經被清洗乾淨收好,等待下一次彌散時再用。
這座教堂是市裡第一座由國外教會直接出資建造的天主教堂,派來的神父有半個中國血統,沒有人知道他被派來這裡的原因,只是覺得他中文不錯,人又和藹幽默,這裡的教徒和義工很快就喜歡上了這位快樂的神父。頌貝是他任職第一天遇到的,他被人送過來時還發著高燒,昏睡了幾天才徹底清醒。神父和他一見如故,打探到這個孩子已經無家可歸,就把他留在了自己身邊。
那場高燒燒掉了很多東西,比如記憶,腦海裡只有模糊的親人的形象,後來被當地的警方告知家人因為一場交通意外已經離世,他考慮了幾分鐘,接受了教會的資助,從此在教堂留了下來。
大多數時候,頌貝都不是個很安靜的孩子,有些調皮,除了擦拭神臺外他總是很活躍,加入唱詩班,組織募捐,排演聖誕節演出的聖經故事。用神父的話說,有他們天主教活動的地方,就會有頌貝的影子。
而最近一段時間,頌貝突然變得沉默起來,有時會久久地對著教堂門口發呆,似乎在等什麼人。神父看在眼裡,也沒有多問,多給了他一個打掃懺悔室的任務,頌貝也不反駁,點頭應下。
這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神父出門辦事前手裡只拿了一本聖經,他沒有交代自己去哪裡,什麼時候回來。頌貝有些不安地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手裡抱著把黑色的長柄傘,很長的一把。教堂建在靠近郊區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個教堂墓地。現在天差不多黑了,又下著大雨,應該不會有人來了。
“真是,幹嘛不帶個手機嘛。”頌貝小聲嘀咕了句,將手機無奈地放回口袋,一抬頭,就望見前方的雨幕裡,那個熟悉的黑色身影在靠近。還是那麼高大精瘦,還是一身的黑色,一點點變大清晰,黑色的闊沿防雨帽將半張臉都擋住,只留下剛毅的下巴,薄薄的紅唇抿著,嘴角微微上翹,一直都是這樣。
“過點了?”
“什麼?”頌貝驚訝地整個人挺得直直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人已經站到他的跟前,比他高出大半個頭。身上的黑色防水外衣上全是水,帽簷邊也不停地有雨水低落下來,甚至還濺到了頌貝的臉上,冷冷地,讓人不禁微一打顫。心裡有好多的話,全都擠在嗓子眼,結果一句也沒有成功擠出來。
他在和自己說話?那是他的聲音,和自己心裡想的不太一樣,不過還是很好聽。頌貝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對這個叫不出名字,沒有說過話,連相貌也是模糊影像的人那麼在意。只是第一次在教堂裡注意到他時就莫名地被吸引。那身黑色的衣服,高大精瘦的身形,還有嘴角掛著的那抹讓人捉摸不透的微笑,與其說他被自己深深地印刻在了腦海裡,還不如說是喚醒了他記憶深處某個沉睡的影像,頌貝就是認定這個人和別的人不一樣,就是控制不住把目光投過去,控制不住地想要接近。
“那請讓一下,你擋到大門了。”修長的手臂揚起,頌貝本能地縮了下脖子,眯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