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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擰開門把出去喘口氣,又憶起門外就是大敞開的通風玻璃窗,擔心對方沒穿衣服著涼,攥緊門把的手背就僵了僵,隨即用力到凸起青筋。
「把衣服穿上,」宋立眠耐心告罄,下了最後通牒,「我出去了。」
佟酩倏然抬頭,目光固執投來,他薄唇又恢復無血色狀態,抿成一條平直的線。
宋立眠為躲避他眼神,視線垂得更低,這回他清晰地窺見對方接近小腹處的疤痕,可惜氣氛緊張,不方便多關心幾句。
「不行,」佟酩聲音也跟著變冷,斥滿譴責說,「你答應我了的。」
他逼近兩步。
宋立眠背後是門板,前方是對方偏甜的洗髮水味,他退無可退地垂眸凝視對方,符合審美的年輕肉體瘋狂挑戰著宋立眠理智。
他囁嚅了會兒,一個字都沒蹦出來,冷言冷語不符合宋立眠習慣,方才那段話已是他被逼無奈的極限了。
佟酩氣壓更加低迷,不知是因被拒絕後的難堪,還是被戳破心思的惱羞成怒。
宋立眠有些後悔話說太重,可現在不是道歉的時候,他只想儘快逃離這個地方。
他擰開門把,「咔噠」一聲響後,欲圖旋身離開原地。
可惜他根本移動不了身體。
宋立眠肌肉瞬間硬得酸脹,雙足宛如生了鉛,紮根在塊塊分明的瓷磚裡,根本挪不開步子。
他視線本是閃躲開的,不知為何突然被對面眼神勾住了,壓根移不開目光。
佟酩模樣還是同往常一般漂亮,只是眸子變得妖邪,深邃瞳孔倏然由圓變窄,魅惑得不似人類。
萬千星光流轉在那雙眼底,試圖勾引出宋立眠類似低等動物的欲/念。
這些年間,宋立眠碰見過不少漂亮人,卻沒誰會令他心動於此。
他喉嚨開始陣陣發緊,胸腔震顫得即將耳鳴,攥緊拳頭也恢復不了理智,後背漸漸生涼,其餘地方卻是熱的。
——這種心動無關情感,僅僅是肉體對肉體的吸引,能逼得人拋棄道德感,心甘情願化為野獸。
佟酩聲音漸近,語調變得古怪,充滿蠱惑地確認著:「宋立眠,你應該不會騙我吧?」
宋立眠喉嚨啞得說不出話,像個控制不了行為和思緒的提線木偶。
恍惚間,他聽見自己發出喑啞而堅決的一聲「不會」。
佟酩興許是笑了。
認識這麼長時間,佟酩鮮少露出笑容,即使他笑了,大多數時候也只是淺淺一個表情,並沒發出聲音。
此刻的佟酩卻笑得頗令人動心。 低笑聲繾綣在他喉間,散向空氣比酒還醉人,宋立眠耳畔醉醺醺地紅了,頭皮有陣電流竄過的酥麻。
他腳軟得即將倒下,倚仗的門板比軟糖還沒支撐力,宋立眠覺得自己快陷進去了。
沒多時,佟酩湊近來。
宋立眠穿得齊整,但薄薄布料在當下環境並沒派出太大用場,衣服與肌膚摩挲間,滾燙身軀錯覺接觸到對方如牛奶的滑膩肌膚。
濃黑頭髮在鼻息下亂晃,巧克力味的甜輕易佔據了宋立眠全部嗅覺。
對方環住他被薄薄肌肉覆蓋的腰部,一顆腦袋不安分地蹭他敏感脖頸,宋立眠想躲也躲不開,只能任由對方在胸前小動物似的撒嬌。
「給我洗澡吧,我太髒了。」佟酩仰起腦袋抱怨,呼吸噴向他下頜處,「放心,這次我不逃跑,也不撓你。」
宋立眠聽見自己聲音很啞地答應下來。
佟酩就拽著他衣擺,很愉悅地一同走向花灑。
他沒脫衣服,替花灑下的佟酩開啟水後,溫潤而略高於體溫的水流衝擊著眼前人白皙肌膚,對方發出愜意哼叫。
宋立眠內襯布料黏在面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