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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眶有點兒脹。
於是她頭都沒抬，又嗯了一聲。
顧晏辭仍然不放心：“那哥哥的話你都記住了沒有？你跟哥哥重複一遍。”
“……”
李綿綿徹底失去自控力。
她將杯子重重往茶几上一磕，半跪起來，讓自己的視線和顧晏辭持平。
好像這樣就有了更多的氣勢。
“你明明知道，我剛剛就是害怕。”她哽咽著說，“我又沒有怎麼樣，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教訓我？我就只對你那樣，我又不會對別的男生那樣！你又不是別人！”
顧晏辭一怔。
李綿綿突然拾起一個抱枕砸向他，大聲控訴：“你怎麼比我媽媽還囉嗦啊？！”
“……”顧晏辭氣笑了，“你現在是在衝我發脾氣嗎？”
李綿綿抿緊唇，倔強地和他對視。
良久，還是顧晏辭先敗下陣來。。
“行。”他動作輕柔地將抱枕放回去，臉上恢復成以前那樣溫和的笑，“會發脾氣了，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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