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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里平靜下來了，葡萄酒顏色逐漸離開了他
的臉。他走到伊娃的椅子處，在它後邊站著。莫勒爾注視著，像一個受驚嚇的海豚那樣，幾乎不能站穩，他把他的目光轉移到那扇門。
&ldo;沒問題，爸爸。讓我們進行吧。&rdo;埃勒裡說道。他沒有從窗戶那兒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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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從他那最上層的抽屜中拿出一件慎重地
用棉胎包起來的東西：&ldo;這是殺害卡倫&iddot;蕾絲的武器。&rdo;他怒視著。
&ldo;它在刀刃、弓部和腿部上都有伊娃&iddot;麥可盧的指紋。&rdo;
&ldo;我的天啊。&rdo;斯科特博士用沙啞的聲音說
道。伊娃聽到了他的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的。
&ldo;刀刃上的血被擦乾淨了，但是後來，你不
太小心，麥可盧小姐，是不是?&rdo;這時老人在她面前揮舞著半把剪刀。剪刀上鑲飾的寶石在光亮中閃爍生輝。
&ldo;她能夠解釋那個，&rdo;特里說道，&ldo;她‐‐&rdo;
&ldo;我正在和麥可盧小姐談話。你不需要回
答，麥可盧小姐。警察速記員準備好寫下你所說的一切。但是，不說話是你的權利，而且我有責任要提醒你，如果你說了，政府可能利用你的話來反對你。&rdo;
伊娃睜大了她的雙眼，猶如他說的話是門的
鑰匙似的，雙眼輕易地就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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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伊娃‐‐我的寶貝兒，不要說話。&rdo;麥可盧醫生呻吟地說。
&ldo;但是全都如此愚蠢。&rdo;在感到詫異的聲音
中，伊娃說道，&ldo;當時我走到那屋裡，看見卡倫在那裡躺著，斜靠在桌子上，而我的手摸到了那個‐‐那個東西。我下意識地拾起了它。然後我認識到肯定是它殺害了卡倫，因此我扔下了它。
它落到了籃子裡面。&rdo;
&ldo;我知道了，&rdo;一直用他的聰明的眼睛盯著她的奎因警官說道，&ldo;如此說，那是你的故事。當你拾起它的時候，它被擦乾淨了嗎?&rdo;她凝視著他，&ldo;它上面有血嗎?&rdo;
&ldo;沒有，奎因警官。&rdo;
&ldo;當我星期一下午向你提問的時候，你為什
麼沒告訴我這件事?&rdo;
&ldo;我害怕。&rdo;伊娃低聲地說。
&ldo;害怕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只是害怕。&rdo;
&ldo;害怕它將看起來對你不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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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是的，我這樣猜測。&rdo;
&ldo;但是，如果你沒有殺卡倫&iddot;蕾絲，你為什麼會感到害怕?你知道你是無罪的，是不是?&rdo;
&ldo;當然了!我沒殺害卡倫!我沒有!&rdo;
警官沉默地打量著她。這時伊娃雙眼閉上
了，充滿了眼淚。人們認為，一個人的良心和誠實可以從其眼睛中直接清楚地表現出來。但是當那眼睛如此冷酷無情、如此充滿敵意、如此令人懷疑的時候，她怎麼能表現出來呢?任何稍微敏感的人，都不願看到那些令人不快的、殘忍的東西。
&ldo;如果那就是你全部的證據，警官，&rdo;特里&iddo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