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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從身材長相上來看,方烈確實俊美無儔。眾人皆是一身白披風融入雪色,偏他那一身白與雪隔離著,像一片誤入林中的雲一般飄逸。但不論是名字、嗓音,還是俊逸的神態,都看不出也聽不出一絲男寵的奴媚來。
即便他手中還拎著一隻五彩斑斕的山雞,仍絲毫不損他出塵的氣質。
打眼看到傅柔,方烈的眼神也是一跳,他自然也是認識她的。
別過眼神看向沈弄璋,方烈伸手解開披風的系帶,扔給穆礪琛,說道:&ldo;叫大家將披風都解下,系成帷幔,我替這姑娘拔箭。&rdo;
穆礪琛領命似的,第一個動手解開披風,交給身邊的侍衛。
侍衛不識得傅柔,卻眼角隱含笑意地建議道:&ldo;將軍,要不要帶兩位姑娘回營帳,那裡暖和。&rdo;
&ldo;我的營帳,豈能讓女子接近!&rdo;穆礪琛眉毛一挑,十分不悅。
侍衛們立即噤若寒蟬,再不說話,一邊繫著披風,目光一邊偷偷地在方烈身上溜來溜去。
&ldo;扯起幔子,看什麼!&rdo;穆礪琛呵斥道。
眾侍衛這才高高扯著系在一起的披風,圍成一個圓圈,將沈弄璋、傅柔和方烈圍在裡面。
方烈在裡面指揮傅柔幫忙,割開了沈弄璋左肩的棉衣,有條不紊地替她挖出箭頭,穆礪琛則在披風帷幔外喋喋不休。
&ldo;本將軍自覺還算平易近人,也從不亂傷無辜。今日是你們二人披著獸皮在先,才使得本將軍錯手傷了你們,可怨不得本將軍。而且本將軍下手自有準頭,也沒有大傷著你們,救治過後,兩不相欠,可別跟著本將軍不依不饒,更不要將此作為談資,時刻掛在嘴上亂說。誰若在別處提起今日之事,敗壞本將軍名聲,不論何人,本將軍必將嚴懲!&rdo;
沈弄璋並不知道傅柔與穆礪琛相識,因此不明白這是穆礪琛在暗示傅柔儘快遠離此地,更是暗示身邊的侍衛,不要再議論此事。
明明自己被他所傷,他卻先出聲向傅柔賠禮,再關心自己,實在奇怪。現在聽他一副厭棄的語氣,竟隱隱有一種故作姿態的感覺。
左肩的劇痛讓沈弄璋便難再繼續思考,所有的精神都用來壓抑即將自唇中溢位的痛呼。
方烈果然是個醫者,手法極其嫻熟,利落地挖出箭頭,上藥裹傷,一氣呵成。
上過藥後,火燒火燎的傷口慢慢感覺清涼、麻木,痛楚大減,沈弄璋這才鬆了口,小聲說道:&ldo;先生,我姐姐……左腳踝有傷。&rdo;
方烈看了看滿頭是汗、嘴唇發白的沈弄璋,輕瞥了傅柔一眼,別開目光,轉向傅柔,淡淡地說道:&ldo;在下看看姑娘的傷。&rdo;
傅柔知道,方烈生氣了。大概是看到沈弄璋虛弱至此,仍惦記她的傷勢,而她卻沒有告訴沈弄璋她認識穆礪琛。然而事發突然,她也沒想到穆礪琛會出現在這裡,如何能怪她。
沒有多餘的問話,方烈看了傅柔的傷口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快速上藥後取了三塊木條夾住她腳踝,再用布條包紮固定後,仍舊淡淡地說道:&ldo;沒有傷到腳筋,萬幸。骨頭雖然傷了但不嚴重,半個月內最好不要下地,兩個月內不要劇烈運動。&rdo;
撤了披風,方烈背著藥箱,安靜地退到穆礪琛身後。
穆礪琛抬頭看看天色,臉上毫不掩飾地流露著嫌棄,說道:&ldo;這天快要黑了,西北那邊有個破敗的地窨子,已無人再住,你們倒是可以去避避風寒。至於那些刁狀,本將軍只當沒聽到。&rdo;
說罷,目光一轉之間瞥了半靠在傅柔右肩的沈弄璋一眼,在她手邊的獸皮之下,露出一截差役的佩刀刀鞘,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