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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自然有我的辦法。&rdo;穆礪琛見沈弄璋態度緩和,自己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卻仍不肯明言,賣關子道。
&ldo;是你不肯說,若是再出現什麼狀況,不要埋怨到我們身上。&rdo;沈弄璋見他故作神秘,難免又有氣。如果穆礪琛能提前告知懋合人有那樣的兇蠻性格,她自然更懂得該如何與他們談條件。
&ldo;關於椒鹽之事,你不是也沒有和我說過。&rdo;原本消了氣,但沈弄璋明顯責怪的語氣,讓穆礪琛也翻起了舊帳。
那味道確實好聞,吃起來也一定好吃,但是,他身為北固關將軍,在一眾蠻人之中,卻是唯一一個沒有吃到的人‐‐他知道沈弄璋是故意忽視他的。
&ldo;我只幫你換鹽並阻止荼芺部換錫器,並不需要事無巨細地與你說明一切。&rdo;沈弄璋撇開臉,避開穆礪琛的目光,低聲說道。
&ldo;你是本將軍的……&rdo;
&ldo;營妓&rdo;二字侮辱性極強,已經到了唇邊,穆礪琛到底還是將它們咽回到肚子裡。
轉而又恢復了平日玩世不恭的嘴臉,穆礪琛彎腰探身,湊到沈弄璋面前,笑嘻嘻地說道:&ldo;你是本將軍的媳婦,當然要事事說與我知道,更要事事以我為先,吃喝拉撒睡,都要服侍本將軍。&rdo;
沈弄璋昂著頭,已然準備接受穆礪琛說出&ldo;營妓&rdo;兩字來侮辱自己、並提醒自己的身份。然而,他卻突然又露出少年心性,嬉皮笑臉地拿&ldo;夫妻&rdo;來調戲自己。
剛經歷一遭無形生死劫的沈弄璋,精神起伏巨大,只覺得胸腹間忽然湧起一股巨大的悲哀‐‐
都是人,為什麼自己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卻要承受無端的審判、羞辱。
而眼前這人,不過是生在王家,便可以時時倨傲,輕佻霸道,掌握生殺大權!
不公!不平!不忿!
眼底浮起水霧,沈弄璋抿緊嘴唇、瞪大了眼睛將眼淚逼回去,隨即咬牙切齒地說道:&ldo;穆礪琛,你記著:穆礪璁逼死我爹、殺害我全城鄉親父老;穆唯樸昏聵無能,殺害忠良,視百姓為芻狗,你穆家,是我的仇人,不死不休!&rdo;
言外之意便是‐‐想要她卑躬屈膝地伺候他,沒門!
這是沈弄璋第一次清醒而明確地在穆礪琛面前表明恨意,還處於玩笑之中的穆礪琛彷彿驟然受到雷殛,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渾身一僵。
穆礪璁曾借尉氏之手害過穆礪琛,雖然穆礪琛習慣稱他為&ldo;大哥&rdo;,心裡早已沒了手足情。穆唯樸對穆礪琛視而不見,甚至缺鹽之時第一個便將他舍了出去,這父子之情也淡了。但血緣總歸是血緣,穆礪琛再不願意,他仍是穆氏子孫,他承受著民間對他穆家的怨恨,也承襲著穆氏的王威與尊貴。
上與下、貴與賤、王與民,階級時刻存在,可以變換,卻永不消亡,在位者習慣了高高在上的尊貴,自然便會全身心維護地位。
穆礪琛雖然看透了權力的的爭奪,卻到底不能免俗。他生來便是王子,帶著王子的驕傲,面對沈弄璋明目張膽地挑釁王家的身份與權力,他不由自主地憤怒。
雙眼死死盯著沈弄璋,穆礪琛的臉色越來越冷冽,整個人似乎快要與冬夜融為一體。
暴躁、氣憤,想出手懲治沈弄璋,但握著拳的手卻遲遲揮不出去!
排除她奸細的身份之後,穆礪琛總會可憐她的遭遇。內心深處,他知道沈弄璋的仇恨,甚至因為母親抑鬱而終的緣故,也能對沈弄璋的心情感同身受。穆礪璁加諸在她身上的已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