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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的面孔就在這茶香的嫋嫋婷婷裡氤氳著,多像一個做了八年的夢呵。八年後的付北興還是八年前的他嗎?眼前的他有些陌生。他……紀琴低頭看著杯子,眼角的餘光看見付北興的手指輕叩著杯子。
紀琴沒有提那封信的事,付北興也沒提,兩個人只是說了幾句閒話,紀琴說自己幾年沒工作,現在出來找工作,沒想到這麼巧。
付北興說:“我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場合見到你!挺好的,有什麼不瞭解的,問小侯就行!”
小侯就是招聘紀琴進來的人,他負責設計室的工作。
紀琴很想問問付北興這些年是怎麼過的,但她不敢問,怕那是個泡泡,不問,它還美麗著。一問,八年的夢就無聲無息地碎掉了。清晨八點的茶室很靜,他們聽得見彼此的呼吸。他們心裡都飄浮著同樣的問題,只是誰都不敢問。
離開時,紀琴心裡鬆了一口氣似的。他是公司的高層,跟自己隔著山隔著水,應該沒有很多機會見面的。
小侯給了紀琴一些資料,讓她看一下公司的整體設計風格。他說:“付總交代過,你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儘管說!”
很多雙眼睛瞄過來,紀琴趕緊微笑著掩飾過去,心裡還是一熱。
回到出租屋,紀琴給自己煮了碗麵,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翻自己的行李,在一個包裡翻出了付北興那封信。
付北興的字寫得很有風格,一律向右傾著,像被風颳過了一樣。如果早一點收到這封信,紀琴會怎麼樣呢?聽同事說付北興是興安集團老總的乘龍快婿、入贅的駙馬爺。也多虧沒跟了自己,要不然,也許他還是個小職員呢!
生活裡最不可能的就是如果。紀琴嘆了口氣,把信收進去,想起給老墨打個電話,讓老墨週末抽出一點時間帶端端去查一下眼睛,他總是揉眼睛,是不是得了角膜炎。電話裡有些吵,有李金玲說話的聲音,也有另外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老墨答應得很痛快,紀琴沒忍住問了句:“家裡有人?”老墨頓了一下,“嗯”了一聲,紀琴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按掉電話,心裡堵得厲害。離婚時,老墨還說這輩子不找了,這才幾天?
星期天見到領著端端來的老墨時,紀琴心裡的氣還不打一處來,領著端端也並不太搭老墨的話,端端的眼睛得了角膜炎。他們三個去了醫院,拿了眼藥水,紀琴彎下腰只對著端端說一天怎麼樣滴眼藥水,端端當然記不住那些話,只是紀琴要表明自己生氣的態度,故意不把話說給老墨聽的。老墨沉默著,頭髮大概很久沒理了,衣服也不整齊,人好像蒼老了許多。
從醫院出來,端端嚷著要吃肯德基,沒辦法,帶著端端去。
很溫馨的一家三口的樣子,外人卻不知道他們只是為孩子。端端到了肯德基,不吃東西,倒先去兒童活動房玩。把紀琴和老墨不尷不尬地留在餐檯旁。
老墨轉著手裡的紙杯子,說:“我媽給我介紹了個老師……”
紀琴橫了老墨一眼,面無表情地說:“只要能對端端好就行!”說完了,又覺得自己好像在生氣這個事一樣,補充了一句:“你媽高興了,你的日子也就好過了,這比什麼都強!”
要有多勇敢,才會念念不忘(4)
老墨張了張嘴,終究沒說出話來。
紀琴坐公車往家走時,還是掉了眼淚,說不清是為什麼,自己跟老墨分開時,顏櫻還大膽預言過:“你跟老墨早晚得復婚,你們又不是劉蘭芝和焦仲卿,當務之急,你得讓老墨快點給那慈禧太后找一老頭!”
紀琴也動過這樣的念頭,把孩子和家都扔給李金玲一段時間,她搞不定了,沒準就想起自己的好來了。這倒不是說紀琴多想念那個家或者多留戀老墨,而是,紀琴有著大多數女人的想法:為孩子。為了端端有個完整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