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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羊、馬、駝萬餘匹,並自請將西疆歸為東越屬郡,為示誠意,他還將與自己同來的女兒獻給了晏晉。彼時晏晉皇后新喪,他見公主容貌絕世,性情柔順,便欣然答應了赭時的請求,並將公主納入後宮。從此,西疆就成了東越的附庸國,西疆國王稱東越皇帝為“天皇帝”,並年年納貢,而東越亦回贈繒彩布帛無數。
然而三年過後,西疆突然發生政變。某晚,赭時的王弟薩桑率親兵闖入宮中,將毫無防備的赭時、其心腹侍衛以及一大群后妃王子盡數殺死,然後自立為王。訊息傳到永州,當時朝廷之中分成了兩派,一派認為薩桑弒兄奪位,其罪當誅,作為西疆的保護國,東越應該出兵攻打薩桑另立新王;另一派則認為,為西疆這等貧瘠小國損失兵馬毫無意義,力主保持中立,冷眼旁觀。晏晉思慮再三,採納了後者意見。不久之後,東越最重要的屬郡――南郡發生兵變,晏晉出兵鎮壓,忙得焦頭爛額之餘,更將西疆之事拋諸腦後了。
半年之後,南郡既定,這時薩桑突然派時節來朝,獻上表章,書中言辭謙恭,仍稱晏晉為“天皇帝”,並請求恢復兩國本已中斷的通商。晏晉應允。其後薩桑依舊年年納貢,並常派使節來朝向晏晉問安;他還派出大量士人來永州學習東越的先進文化。兩國的關係一度十分密切。
西疆的國勢也由此蒸蒸日上,逐漸成為神州的強國之一。
但是這兩年,西疆的貢物日少,來朝使節的態度漸漸傲慢,非但如此,西疆的小股軍隊開始越過邊境騷擾東越民居,甚至還發生了屠殺東越村民的嚴重事件。東越忍無可忍,派出使節責問薩桑,而薩桑的回答是彼事乃逃兵所為,與己無干,況且這些逃兵已受到責罰,還請“天皇帝”諒解。
這些都是孫嶺海在教授鬱竹功課時所說。他還道:
“那西疆明明是在試探我們,可我們總是隱忍,一味地退讓,唉――息事寧人的態度換來的不過是短暫的寧靜。我們二十年的綏靖養大了一隻老虎,如今這隻老虎要開始反噬了。”
“可是――我們還不知道它從何處下口。”鬱竹喃喃道。她長吐一口氣,師傅並未在信中透露更多線索,自己也難以查實什麼。若在酒樓裡四處亂走,問東問西,恐怕會招來某些事端。這次出門,自己至少搞清了幾件事:一、豐樂樓確實存在;二、其鋪面氣派著實不小;三、它去年才開業。而這些,總要自己親眼所見了,才能告訴師傅。
鬱竹凝神想了想,朝外面高聲道:“小二,結賬!”
夥計立即進了閣,笑道:
“公子用完了?您還滿意麼?”
鬱竹點點頭,“很好,一共多少銀子?”
夥計算了帳,收了銀子,服侍鬱竹起身。他又探頭瞧了瞧敞口的白釉方形酒樽,吐了吐舌頭,道:“公子的酒量真不錯,這二兩酒全喝光不說,您的臉色動還未動呢。”
鬱竹微微一笑,飄然出閣。夥計拎著她採買的東西跟在後面。
外面仍是人聲鼎沸,滿堂的觥籌交錯,猜拳行令嚷成一片。
鬱竹走到樓梯口,正要下樓,忽聽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她也未在意,正想舉步,就覺後背給人猛地一推,然後腰間一緊,幸好她身負武藝,反應較常人快,立即出手抓住了旁邊的木欄,否則,只怕當場就要咕嚕嚕滾下樓梯去。
一個人從她身邊急速跑下去。那人“噔噔”地跑下最後一階,突然轉過身來,仰起臉衝鬱竹眥牙一樂,還使勁地揮起手來,那隻高高揚起的手正緊攥著個錦袋。
鬱竹一摸腰間,那裡自是空空如也。她才要下樓追趕,只見樓下那人猛地一掄胳膊,那錦袋飛了出去,正落在酒樓門口。那裡一人忽地竄出,拾起錦袋就跑了出去。
可氣樓梯口那人也不逃竄,居然還衝著鬱竹做了個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