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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床上裝睡,心中卻一直在想著如何解決目前的困境。現在是晚上,還能借著夜色掩蓋血跡,然而一旦到了白天,所有人都會發現這件事。你開始絞盡腦汁思考對策,終於被你想起之前看到的通緝令。聯想到之前小癩子偷走的那些衣物,你打算也裝作衣服被通緝犯偷走。但光是偷走衣服還不夠,萬一有人發現張麻子屍體上噴出的血跡沾到了兇手的衣服,你就會被第一個懷疑。為了迷惑別人,你分別偷走了其他兩個人的褲子和鞋子,這樣就將你偷走衣服的目的巧妙地掩蓋了起來。”
“夠了!”項公子漲紅著臉大叫道:“從頭到尾只是你一個人的臆想而已,你有半點證據嗎?我的衣服呢?你怎麼證明我的衣服上有血跡?!”
“你要證據,我便給你證據!”
一個響亮的男聲從衙門外傳來,眾人回頭一看,竟然是姜捕頭。
姜捕頭走到大堂中間,微笑著對著白若雪點了點頭,她便知道大局已定。
“呈上來!”姜捕頭朝後面的孫浩招了招手。
孫浩一隻手捏著鼻子,一隻手抓住一個包袱,將它置於大堂的正中央。
包袱開啟後,一股撲鼻的惡臭迎面襲來,惹得在場的眾人紛紛皺眉掩鼻。
“白姑娘真是料事如神!這些東西果真是藏在茅房之中。”姜捕頭心悅誠服地說道:“那些被盜的銀子則藏在後院的假山夾縫之中。”
“醉香院正門口有人看守,後院的牆又頗高,翻不出去。他又不能藏在別的房間或者廚房之類的地方,所以只有可能是茅房。”
包袱裡裝的是一件衣服、一條褲子、一雙鞋子和一把裁紙刀。其中衣服的袖口和裁紙刀的刀刃上都還沾著血跡。
白若雪指著地上的這堆東西問道:“項光義,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項光義面如死灰癱倒在地,閉上眼睛痛苦地吐出幾個字:“我認了,是我乾的......”
“項兄,這、這真是你做下的?”江公子痛心疾首地說道:“糊塗啊!”
“項兄,這張麻子究竟如何得罪於你,逼得你要做下此事?”餘公子問道。
項光義睜開了眼睛,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緩緩道來。
“兩位兄臺都知道我愛書如命,平日裡翻閱藏書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髒。數月前,我偶然發現了一本孤本詩集,當即就花大價錢買下。有一日我正在翻閱此書,恰逢那張麻子前來借錢。以前來借,我多少會借他一點,但他從來就沒還過。但那時我剛收了這孤本,自己手上都不寬裕,便不曾借他。”
說到這裡,項光義開始激動起來。
“可誰曾料想,他竟然故意打翻了茶杯,將我那視若珍寶的孤本弄得一塌糊塗!我找他理論,他居然說一本破書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決定一定要找機會報這個仇!那日晚上,我終於等到了這個期盼已久的機會,將他給解決掉了!”
項光義的臉已經扭曲得不成人形,邊上的兩人已經完全認不出這人是他們熟知的項公子。
“我不後悔殺了他,他該死!哈哈哈!!!”
他的神智已經完全不清了。
“項光義!”白若雪面若冰霜,聲色俱厲道:“自你的手沾到鮮血的那刻起,你就不配再翻那些書了!”
當他聽到白若雪的這句話後,突然表情就凝固在了臉上,然後就這樣默不作聲低著頭坐著一動不動。
“啪!”
虞知縣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將‘張得財被害案’的兇嫌項光義打入死牢,退堂!”
縣衙後堂,虞知縣正對著白若雪千恩萬謝。
“哎呀,白姑娘真是靈心慧性、柳絮才媛!”他笑眯眯地讚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