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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會找自己去書房。
“正是,還請表少爺由側門而入。”見崔破答應一聲後便直直內行,這崔四書不擴音醒了一句。
“真是忙昏了頭了!”崔破撫額一笑,若此時由正門而入,那裡還走得了。
由側門入,轉過廂房,走進這間頗是令他喜愛的書房,入目所見,不大的書房中正恭肅的坐著五、六人,再一定睛細看,更嚇了他一跳,急忙略提衫角,行拜禮道:“參見太子殿下,未知殿下駕到,不曾遠迎,望太子殿下恕我慢駕失儀之罪。”
“起身吧!孤王前來你也不知,又有什麼罪了,再者,你這狀元女婿如今可是受寵的緊,我若治你之罪,且不說昇平如何,便是老令公也不依我!只可惜,菁若這妮子嫁入你門中,再想喝她煎的茶也就難了。”太子的這一番調笑,使崔破頓時輕鬆下來,也使室中眾人附和而笑。
崔破起身,見室中除了族伯之外更有三人身著便服在坐,卻是不識,也無法相問,躬身行了一個團拜禮後,至崔佑甫身後立定。
“時政,君臣失道,漸以陵替,緣政失於寬之故,如此寵之以位,其位則賤;順之以恩,恩竭則慢。”吟完,監國太子殿下緩緩道:“狀元郎策試卷中此語可謂切中時弊,其實如今朝政又那裡是失之以寬,而是對那些個大逆藩鎮姑息太多,才至於今日之局面靡亂而不可收拾,哼!”說到後來,太子已是難以遏止滿腔的怒火。
“這雍王適果然是不堪再忍了,待明年他一親政,自安史之亂畛滅至今,僅僅平定八年的天下又將刀兵再起了。哎!”崔破心下如此思量,室中也是無人接話,只緣於這姑息之策發源於先皇肅宗,而大行於當今,為當今陛下欽定,臣不言君過,這些個臣子又如何置評?
悶悶了許久,太子殿下方才復又開言道:“今日難得借狀元郎婚宴,有此肅靜之地,諸位都是孤王腹心,崔狀元也足可信任,大家就各抒己見,隨意說說吧!崔破你是新銳,且先來”
聞聽此言,崔破真是始料未及,只是劍在弦上,容不得他退縮,腦中電閃一般回憶起關於書中所載太子此人及諸般史料,略一沉吟後道:“小子後學,原不敢大放厥詞,既然殿下有命,今日就不吝淺薄,以為拋磚引玉。”客套一番後道:“今日之大唐,有統一之名,而無其實。”坐中人適才聽他客套,年紀輕輕而能全無驕狂之態,本以為他必是少年老成之人,不想這第一句就是如此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語,頓時齊皆動容,凝神細聽這新科狀元還有什麼驚人之語,便是太子也是也是雙眼一縮後,更坐正了幾分,雙眼灼灼的盯住崔破,只是苦了崔佑甫,煞白著臉,心下喃喃:“莽撞了,太莽撞了。”
“今日之大唐,外有吐蕃、回鶻窺伺疆域,尤其是那吐蕃賊子不僅與我有破國都、立偽君之深仇,如今更聯合南詔年年入寇,擄我子民,掠我財帛,至使隴右、劍南及山南西道終歲無有寧日;內有河北四鎮據地自立,募軍士,收賦稅,任官吏,全然不經朝廷,而朝廷一味安撫,至使他州藩鎮節度輕慢朝廷、蠢蠢然有效仿之心。”他這一番話語雖則簡短,卻是一語道破大唐之外患內憂,此事,坐中人莫不知曉,只是無人以如此激烈形式公然放言,乍聽之下,深覺與我心有慼慼焉。
“便僅只於此嗎?”卻是坐中一位年在三旬餘,面容清瘦、士子打扮的人問到。
“國事靡亂至此,其因自然很多,例如當今天下編戶為避重稅,或是四散逃亡,或是寄身豪門,以至徵稅愈難,國庫空虛;更有鹽政、漕運也是弊端甚多,但尤以四叛鎮為禍最烈,其他諸事可緩圖之。”崔破沉思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