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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對你，總是放心的。&rdo;
她隨即不再多說，匆匆簽下名字。
回想昨晚談話，也無非是叮囑她肥水不流外人田，絕不能讓陸慎觸碰核心。江如海欣賞他，看重他，卻也提防他，更加提防女人的感情用事，說到底仍然低估女性，認為她們個個都沒智商，男人三兩句話就哄到傾家蕩產。
她手下最後一筆完成，昭示著程式結束。有註冊處登記人員及律師起身祝賀，&ldo;兩位，新婚快樂，白頭到老。&rdo;
唯獨一對夫妻平靜異常，甚至還沒來得及相互交談，就聽江如海說：&ldo;阿阮回赫蘭道，陸慎和我一道，中午約幾位老友吃飯，正好帶你見一見。新身份，和以前不一樣。&rdo;
如何不一樣？內涵只有江如海自己清楚。
&ldo;好。&rdo;陸慎先應了他，再看阮唯，&ldo;晚上再去看你。&rdo;
她笑了笑說：&ldo;不著急，我們的事可以慢慢來。&rdo;
但長海的事情絕不能慢，最好今天就選出新董事。
阮唯側過身同江如海說：&ldo;我先走了，外公也不要太辛苦。&rdo;
&ldo;嗯。&rdo;
阿忠已經在門口等，她戴上墨鏡從後門走，避開無所不在的小報記者。
車內氣氛凝重，音樂臺放的都是懷舊歌曲，唱出來字字句句都是上世紀已經不可複製的繁榮與渴望。
阮唯身體放鬆向後靠，從皮包內抽出婚姻登記證明，擺在眼前反覆細看。
又想起在鯨歌島，陸慎偽造的那一份，與眼前這一張除登記日期外幾乎沒有區別。
謊言與真相交疊，讓人分不清現實於夢幻。鯨歌島成為避難處，裝著她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閉上眼，任時間回到去年聖誕，她曾經任性地對他說：&ldo;我就是要吊著你又不肯愛你，我就要去飛蛾撲火自掘墳墓，你是誰？你憑什麼管我？&rdo;
最生氣也就是如此，他含著煙靠在門邊，笑了笑說：&ldo;試試看。&rdo;
誰知道一年之後翻天覆地，她居然成為他妻子，而另外一個人已經徹底出局。
&ldo;前面路口左轉，去鼎泰榮豐。&rdo;
&ldo;但是江老說……&rdo;
&ldo;你不送，我自己叫車或者去同記者借車。&rdo;
阿忠不敢再說話，乖乖走左道，排隊等左轉訊號燈。
陸慎的公寓設密碼鎖，簡簡單單就是他車牌號。
她像參觀博物館一樣參觀他房間‐‐確確實實如博物館一般整齊的公寓。
所有陳設逃不開黑白灰三色，廚房器具如同鯨歌島上的邏輯線條，中間線左右兩邊各成對應中西廚。衣櫃內所有衣服分深淺程度擺放，依次遞增。地板上找不到一粒灰，玻璃被上不留半片指印。
她發資訊給陸慎，&ldo;進到你公寓，發覺最大一粒灰塵是我自己。&rdo;
恰巧陸慎正與幾位長海元老開會，看見這一句也忍不住彎一彎嘴角，明明是熱戀當中的甜蜜，卻被看做諱莫如深的神秘，個個都去猜，唯有他不動如山。
會到半途，余天明帶領sfc監察組趕到，會議室幾個大佬面面相覷，余天明領帶打歪，手裡端一杯鴛鴦奶茶大喇喇坐到會議桌上，&ldo;sfc在十二樓楓橋基金辦事，我上來打個招呼。哎？陸先生，好久不見好久不見，最近過得好不好？聽說你身邊人惹官非啊？我有幾個相熟的律師，要不要介紹給你？&rdo;
不等陸慎回答，轉頭又對剪短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