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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他打盆水擦擦手。”
白蘞指尖上沾著汁水,粘粘的,他也不在乎,還放到唇邊吸了吸。
殷寒亭親自接過浸溼的布巾,把他的手從貪吃的嘴裡□□,細緻地擦拭過後,這才從懷裡掏出一片肥厚的青樹葉,巴掌大,樹葉葉脈清晰,邊緣順滑整齊,看得出龍君大人用心挑選了很久。
白蘞摸了摸葉脈,忽然彎彎地眯起眼笑道:“龍君,我的曲子可是千金難求。”
他們已經默契地不再糾纏於鞭刑那天所發生的爭執。
殷寒亭挑眉,也不太在意,淡淡問道:“你想要什麼?”他把白蘞拉到身邊坐著。
白蘞靠著他,剛想說香包,可是轉念一想,香包隨時都可以要回來,這個機會可是要白白浪費,於是道:“我想和你一起去上界,南海龍王上次過來說過,上界會有酒宴,好多仙人,還有好多好吃的。”
殷寒亭頓時就沉默了,眼神慢慢變得沉冷,“不行,換一個。”去上界的酒宴,也一併意味著小草的容貌會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那張與崇琰異常相似的臉,會成為一個笑柄,更何況……崇琰也會去。
白蘞自然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見一擊不中,立馬改變策略,從殷寒亭身邊賭氣地站起來道:“那你也換個人給你吹吧。”說完徑直去桌邊端起另外一盤枇杷,他又開始囫圇吃起來。
殷寒亭冷冷道:“我可以把吃的給你帶回來。”
白蘞不接茬,腮幫子動個不停,過了一會兒,他聽到了一點點不成調的吹氣怪聲,轉過頭,只見身單影孤的龍君漠然地站在木窗邊,神色寂寞,他把樹葉緊緊貼在唇上,卻吹不出流暢的曲子。
他大概已經很努力地在吹奏了,卻一直不得要領,晚風帶來珊瑚花清甜的味道,夜晚的海雲捲曲又舒展,一波壓過一波時也有唰唰的響聲,半晌,殷寒亭才將樹葉從唇邊拿開,妥協道:“好,不過有一個條件。”
兩天後,王宮準備出海前往上界的車輦已經準備妥當,這次出行的人不多。
白蘞給自己幻了一副新容貌,杏眼,圓圓臉,黑髮,這就是殷寒亭的條件,不過也無所謂,他坐上了駕車人旁邊的那個位置,穿的是侍衛的衣服,為了追求逼真腰間還彆著長刀。
影一捏著駕馭白鯊的長鞭,表情一直極不自然,因為白蘞竟然不停地在和他搭話。
“影一大人你吃蜜餞嗎?”
“不吃了,謝謝啊。”
“影一大人你吃糖耳朵嗎?”
“不,不了。”
“影一大人你吃……”
最後還是龍君聽不下去,撩開車簾打斷道:“小草進來。”
白蘞只好兜著他那一堆零嘴進了車廂,臨了還對影一眨了眨眼,顯然是故意的,影一窘迫得連脖頸都紅了。
車輦在蔚藍的水空撲出白沫,直衝東海的雲霄,破開海面時,就能看到真正的海線了!與天空相和的暖白雲朵在海底看起來完全不一樣,白蘞深深地呼了一口岸上的空氣。
很久都沒有這樣輕鬆過,白蘞走出車輦,軟綿綿地伸了個懶腰。
白鯊不能出水,所以車輦只能停在海面上,殷寒亭繼續召來行雲。
等到入了天界,他們已經算是到的比較晚的了。
天宮也和東海完全不同,四周縈繞著茫茫的霧氣,視線始終只能圈在幾十丈以內的地方,直到踏上白玉砌成的曲折長廊。再看時,流雲已過,豁然開朗。許多殿宇的金色屋頂終於從白色的霧氣中透出,泛起奪目的色澤,讓人眼前大亮。
停滯的流雲慢慢下沉,沉到腳底,鋪墊在長廊的白色石板上,最終被仙人們踩散,而在石板的盡頭,酒宴的絲竹樂聲似乎就是從那裡盪出老遠,飄在涼風中。
白蘞跟著殷寒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