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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個大戶人家管事模樣的人穩步走來,行至近前,拱手施禮,灰撲撲的四人只得齊齊站起,聽聽他要說什麼。
“四位公子,我家莊主有請。”說罷轉身做請的姿勢。
四人從橋洞裡走出來,走到空寂寒冷的橋上,見一美衣麗婦持雪傘款步而來。
她綺麗又得體的衣著和妝容,是微雪白茫的寒冬裡唯一的亮色。
她一路走,一路打量他們,目光客氣,有禮,坦然。
四人原本並立於橋中,見她沒有在他們對面停下的意思,趕緊避讓到一旁。擦肩而過之際,麗婦又就近把他們看了一遍。
說來也奇怪,這樣的審視,卻沒有讓四人有絲毫的不適或被冒犯感。
麗婦看起來約莫四十,實際應該還要年長些。
“歲月只是讓這位姐姐變美了。”海棠用乾裂的手摸著同樣乾裂的臉,羨慕地說道,並對同伴發誓,“從明天起,啊,不,從現在起,我要開始保養了。”
麗婦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看起來同樣高貴的管家頭也不回地跟了上去,從她手中接過傘,給她撐著,自己整個身子露在傘外。
這……特意請人會面,不是應該說點什麼嗎?貴人好任性。
……
四人這會在州城地界。
州城是中原地區第二大城,但距離第一城王都很遠。
來到州城之後,他們身上都沒錢了。
海棠因為沒能把“一家人”的日子安排好,把氣撒在忍者身上,感嘆忍者插足這個三口之家前,他們的日子還是好過的。
現在他們只能打散工保證基本吃喝,攢到錢才會去住一晚客棧,目的是解決個人衛生問題,他們可都是愛乾淨的人兒。
但他們也是有自尊和原則的,沒錢時堅決不住店,已經落魄成這樣的,不願再承受被趕出來的狼狽。沒錢的夜晚,找個遮風擋雨的地方攏火過夜就行。
因為之前透過施展美男計,他們多次獲得住宿打折優惠,以及多要幾桶熱水的便利,運氣好的話,掌櫃還會多送一個菜,一壺茶。曲荊風漸漸明白一個道理,美貌當用不用,最終只會白白逝去。
之後,每次住店時,不用同伴提醒,曲荊風都會主動出擊,他笑靨如花,誇負責接待的掌櫃或店員年輕,俊朗,周全,得體,有靈氣,會體貼人……
他的笑臉不僅讓人如沐春風,店家甚至覺得,這人站在眼前,都能令這間普通的客棧蓬蓽生光。
……
再後來,為了省錢,住店時,四人只要一間雙人房。
曲荊風和葉昀從客棧正門進去,登記,付款,進屋,關門,開窗,等候。
海棠和忍者蹲在後窗外等訊號,待窗一開,便開始爬樹攀牆,翻窗進屋。
以海棠的身手,做這些太簡單了,現在拖著個忍者,難度加大了不少,爬樹上牆都要拼命地拉,進屋以後還得想辦法從視窗接人。
海棠早就想把笨手笨腳、百無一用的忍者甩掉,又不忍拂了曲荊風發自內心的善意,只能繼續供著這位大爺。
這次,準備從屋頂鑽窗而入的忍者又差點從四樓摔下去,把等在窗邊接應的曲荊風嚇得不輕,還好眼疾手快的海棠及時抓住他一隻手臂,二人合力才把他拉上來。
海棠恨不得拿頭撞牆,曲荊風為了安撫他,把優先沐浴的機會讓給他,忍者主動在一旁伺候,給他捶背,揉肩膀,按摩頭皮,才讓他消了氣。
海棠舒服至極,忍不住哼哼,“這世上,還有比洗頭洗澡更令人快活的事嗎?答案是,沒有!”
忍者搭腔道,“怎麼沒有?海兄,你想想,洞房花燭夜,金榜提名時,那滋味……”
“說得好像你經歷過似的。”海棠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