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正道魁首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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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一位風度翩翩的濁世君子。
鷹覺負責守夜,柳回舟也做足了兄長的做派,勸妹妹柳映雪好生歇息。幾人都知道今晚不得安寧,但還是抓緊時間靠在牆邊小憩。
柳回舟坐在篝火邊翻閱書卷,時不時給火堆添柴。破敗的廟宇裡,躍動的火光將纏滿蛛網的破敗神像照得忽明忽滅。
驚飛昨夜受了驚嚇,有些心悸難安。柳回舟見她輾轉反側便給她切了脈,隨後他將憂黎草切碎後裝進一個香囊裡。他將香囊遞給驚飛,驚飛聞了聞,只覺得糅雜在草藥中的花香竟有幾分說不出的苦辣。但沒過多久,驚飛抱著佩刀倚在牆壁上沉沉睡去,竟連警戒都忘了。
鷹覺確認驚飛只是睡著了而不是昏過去了,解下斗篷披在驚飛身上,對憂黎草的功效甚是驚歎。
“你們玄衣使平日裡都這般辛苦的嗎?”小聲閒談時,柳回舟看著驚飛參差不齊的斷髮,這般問道。
“算不上苦。”鷹覺凝視著篝火,道,“只是敬奉職守,行應為之事。”
“是嗎?”柳回舟笑了笑,“那也挺好。”
此後,柳回舟再無回話,只是閉目養神。他安靜下來後,窗外呼嘯的風聲錘得破敗的門框吱嘎作響,枝葉搖曳聲不絕於耳。鷹覺突然驚覺,周圍一直都很空很暗,但不知為何,在柳回舟與人交談時,旁人不會察覺到這種窒息的觀感。柳回舟的氣勢像一團溫和的流水,讓處在其籠罩之下的人倍感安然。
若非如此,本身也是訓練有素的驚飛怎會在陌生人旁側沉睡?這位同僚在京中以溫婉秀麗聞名,
() 本身卻是個能剜肉斷髮的狠人。
鷹覺仔細打量著柳回舟與柳映雪,試圖從細枝末節中推敲出兩人的身份。就在這時,鷹覺突然聽到了驟變的風聲。
呼嘯的夜風變得又尖又利,與昨夜的鬼哭別無二致。鷹覺猛然扭頭,便見破廟僅剩半邊的門扉外電閃雷鳴,光打雷不下雨,雷光照亮了一個矮小的身影。
“誰?!”鷹覺拔刀出鞘,直指門扉。倚牆小憩的隱刃與驚飛也瞬間清醒,沒等鷹覺進一步問詢,隱刃已如脫兔撲出,揮劈下砍。
“砰”的一聲巨響,殘敗的木門爆裂。呼嘯的狂風毫無阻塞地湧入寺廟,那尖利的笑聲變得無比刺耳。廟裡的篝火轉瞬熄滅,閃爍的雷光中,廟外幼童的黑影一閃而逝。凝神再看,廟外空無一人。隱刃衝出廟宇,環顧四周,他聽得身後同僚倒抽一口冷氣,回頭卻是心中一震。
密密麻麻的血手印,不知何時爬滿了廟宇。
伴隨著血手印一同蔓延的還有數道混雜著泥漿的水跡,驚雷忽閃而過,在一瞬的光亮中,在場所有人都看見十數道匍匐於地、脊背彎折的類人黑影。但當雷光暗下,那些黑影又消弭無蹤,只有地上不斷蜿蜒蠕動的水跡在提醒著他們,那些東西正在朝他們匍匐前行。
“那是什麼?!”驚飛怒喝,提刀便砍。但她刀鋒所過之處竟如入泥潭,沉得收刀不及。
噴湧而出的泥漿濺溼了驚飛的袖擺,她咬牙閉目感受氣的流動。再次睜眼,她斬出一片耀眼的刀光,掠起陣陣水花飛濺之聲。刀刃好似砍在沉重泥淖之物上,噴濺而出的都是泥漿與水。驚飛心中一沉,她迅速翻身後躍,她低頭朝腳底看去,卻發現腳底竟陷在泥裡。
鷹覺持刀擋在柳回舟與柳映雪的身前,瞳孔豎作一線:“驚飛!別踩在水跡上,腳底土會化作泥淖!”
驚飛同樣察覺了這點,她迅速甩出勾爪抓住房梁。這短短几個吐息之間,她竟身形一歪,半個小腿都陷在了泥裡。
不斷下沉,難以自拔。腳下堅實的土地變成了吞噬活物的害獸。驚飛又驚又怒,她突然反應過來,霖城失蹤的那些人都去了哪裡。
“刑首!請出刀!”鷹覺朝驚飛飛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