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捉蟲)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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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感嘆:“我現在只想跟家人一起,把眼下的日子過好。以後攢起了銀子,再娶親生子,夫郎孩子熱炕頭。旁的不想了。”
江承海側目:“夫郎?”
謝星珩點頭:“我更喜歡小哥兒。”
這個世界有三種性別,男人、女人、哥兒。
哥兒成親之後,就是夫郎。
謝星珩原以為哥兒是有男女兩套器官的雙兒,經過近日瞭解,發現不是。
他們只是長了孕痣,可以生崽的男人。
在古老傳說裡,這是上天賜給男人的禮物。
在現實中,這份男人的禮物,並未被珍惜。
他們地位普遍不高,男女都把他們當異類。
謝星珩不懂,也懶得懂。
他就覺著不用在古代想怎麼出櫃,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光明正大搞基去。
此時此刻,他腦海中浮現出江知與的樣子,真真是好俊俏一哥兒。
人家父親還坐他面前,謝星珩心虛目移,視線順勢看向樓梯,跟江承海告辭。
“我侄兒年紀小,不頂餓,我得給他送吃的去。江伯父,小子先退下,改天定登門拜謝!”
沒見過謝星珩之前,說“登門拜謝”,江承海都會預設有潛臺詞。
無事不登三寶殿。
收了謝禮,要繼續投資更多。
見了他之後,江承海相信直覺,這小子是要道謝。
他擺手,讓來喜跟著謝星珩:“機靈點兒。”
就算謝星珩長了顆七竅玲瓏心,也想不到江承海這是相看來的。
因此對那句“機靈點”沒有深思,只當是普通吩咐,完全想不到來喜是盯梢的。
江承海白手起家,年輕時走鏢,是在鬼門關前盪鞦韆。知道人在絕境中,往往會爆發出令人驚訝的品格,比如謝星珩,混蛋變仁孝。
而這類人,往往經不起困境後的考驗。
要看他面臨生死危機的選擇,也要看他在平淡生活裡的表現。
從客棧離開,江承海趕下家,繼續相看。
謝星珩上樓送完飯,背起書箱,跟來喜一塊兒,先去置換銀兩,再到牙行。
江府。
江知與主事,籌備他自己的婚事。
他跟著爹爹學了幾年管家,紅白事沒辦過,過年過節的經驗豐富。
想著城外還有難民,他們家不比別家,三叔不做人,他們商戶矮一頭,吃了啞巴虧,還得考慮影響。
普通百姓家歡歡喜喜迎親,他們家得低低調調招婿。至少吹吹打打的鑼鼓奏樂要省了,不然作為親族,三叔會被言官參奏。
三叔不好,他們家只會更不好。
這事兒實在憋屈,各項事務列好條例,讓管家照著安排人採購佈置,他就跟江致微說:“我要去一趟鏢局。”
他爹是武夫,江知與年幼時跟著比劃,淺學了一身拳腳功夫。
後來改學規矩禮儀,在條條框框裡活著,就為了三叔畫的爛餅。
什麼好婚事好郎君,都是見了鬼的玩意兒。
他要去找人打一架,發洩發洩心頭鬱氣。
鏢局後院住了人,到地方後,他進屋換上練功服,摘下一身叮叮噹噹的配飾,用布條當髮帶,紮起個高馬尾,出去找人比武切磋。
他常約著陪練的人是鏢師家的誠哥兒,今天找了一圈沒找著人,自己在後院打樁,出了一身熱汗,心情才爽快。
他拿汗巾擦汗,聽見院門外有幼犬嗚嗚咽咽的聲音,便往那邊去。
鏢局後院連著住宅的街道,是條幽靜小巷。
江知與出來,被巷子裡的風吹得涼津津的。
他順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