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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許冽跟著許竹萍離開以後,溫爾他們也準備回家了。
其他人都是簡單點點頭,揮個手就表示告別了,葉川卻是往前走了幾步,又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專門倒回來,站在溫爾面前,笑著和她說了句,“溫爾,明天見!”
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句告別,偏偏被他說出一種青春熱血漫的感覺,就像一下子點亮了周圍的灰暗,向上的、熱烈的生機。
溫爾點點頭,應聲道,“好,明天見。”
還留在原地的謝子都和陳許凜看著這一幕,各有所思,但都沒有開口說話。
只有一旁的丁舒漫,一邊往車的方向走,一邊還嘀嘀咕咕道,“上學都這麼開心,什麼人吶,沒救了,別說明天了,最好這輩子都別在學校看到我。”
而這時,謝子都看了看站在旁邊的陳許凜,又收回視線,跟溫爾開口說道,“姐姐,我們該回家了。”
溫爾語氣很平靜,說的卻是,“先讓司機送你回去吧。”
謝子都一愣,深藍色眼睛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
溫爾一般情況下都很好說話,即使是當你對她提出什麼請求的時候,但一旦她以肯定的口吻說出某件事,那麼這時候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她的想法。
所以謝子都即便心裡不情願,也不敢問出為什麼,他只會繼續扮演好一個懂事乖巧的弟弟角色,“我知道了姐姐,那我先回去了。”
他低著頭,一言不發地上了車。
每當這種時候,謝子都就會又一次從幻覺中清醒過來,從來就沒有什麼變得親近,他一直沒靠近過溫爾分毫。
陳許凜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車,聲音淡淡地問,“是有話想跟我說?”
步入秋季,天氣變冷了一點,路上的車很多,行人卻很少,他們兩個並排著往前走,偶爾踩到地上的落葉,還能聽到“嘎吱”的一聲。
溫爾並沒有馬上回話,她目光無意識落在遠處,然後一步一步地慢慢走,風輕輕吹起她耳側的頭髮,在空中帶起微小的弧度。
陳許凜腳步放慢了點,“如果是因為今天的事,那你不用太過擔心。”
能讓許竹萍突然回來的事只有那麼幾件,解決辦法也無非是那幾個。
溫爾轉過頭來看他,“那你有什麼想法?”
陳許凜面無表情,只言簡意賅地回答了一個字,“拖。”
“拖?”
“很簡單,他們每天都忙得不行,今天訓完話就要飛去德國了,當本人不在的時候,眼線再多又有什麼用呢。”
他停頓了一下,才接著說道,“反正,怎麼說都取決於我,他們直到現在依舊篤定我會按他們所說的來做,有時候他們盲目的信任就是最好的漏洞。”
“被發現的時候呢?”溫爾定定地看著他,又換了一個更直白的問題,“你想過自己嗎?”
陳許冽的反叛是許竹萍他們有所預料的,但陳許凜的卻是從未有過,幾乎可以想象到時候他們會有多憤怒,以及隨後的手段會有多強硬。
陳許凜手插著口袋,臉色看不出什麼變化,他像是毫不在意一般,“那就被發現吧,反正早晚都要撕破這種假象的。”
溫爾看著他,少年眉眼英挺,薄唇微抿,一張俊臉自始至終都是冷淡的、平靜的表情,像凜冬裡高不可攀的冰川。
溫爾忍不住笑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的話都有種淡淡的瘋感。”
陳許凜皺著眉,“你是說我很奇怪?”
溫爾搖頭,“是說你這樣……”
她想了又想,才想到一個似乎有點合適但又不那麼合適的詞,“是說你這樣有點可愛,真實、誠實地面對自己,而且還在保護陳許冽,嗯,是個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