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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她真能如願入宮,那今日怕便是今生最後一日來亡夫墳前祭拜,念及此,盛姮忽感後悔。她頓時想掘開墳墓,取出亡夫的骨灰,天涯海角、刀山火海,亦相隨。
但這念頭僅是一閃而過,盛姮便清醒了過來。
自己不該如此自私,自私到連入土為安的資格都不留給那人。
緊接著,她所能做的,便是在這無人之地失態而放縱地哭泣,直至力氣全失,身心倦憊,嬌軀靠在石碑旁,伴著秋風,昏睡了過去。
極遠處,一名男子靜靜地注視著石碑前失態至極的盛姮,始終隱忍著,待他瞧見遠處嬌軀倒在了石碑前時,便再隱忍不住。
他走上前,將昏睡在地上的盛姮打橫抱了起來,動作溫柔,一如往初。
作者有話要說:
小溫:他們的每顆糖對我來說都是刀子qaq
一首《我愛的人》送給小溫
第19章 同車
盛姮做了一個夢。
她夢見自己重回故國,重遇故人,故國未變,可故人卻如一陣青煙,漸行漸遠,縹緲難追。她拼命地伸手,欲要去抓住故人的衣角,她不斷地哭喊著,祈求故人能停下腳步。
可最終,故人還是遠去了,只留下一縷斷髮在陰冷的宮殿中。
這縷斷髮便是她與故人的和離書。
盛姮從夢中驚醒過來,發覺自己在一輛華貴、寬敞的馬車上,身上蓋著貂毛銀緞披風,車裡雅緻小巧的香爐裡飄出沉香。這沉香味,是她在故國時,最愛聞的味道。
下一瞬,盛姮驚得差點出聲,緣是因這馬車上除卻她外,竟還坐著一人。
這人自然便是馬車的主人。
主人家又是一身玄衣,一雙鳳目正冷冷地瞧著盛姮。
盛姮頓覺自己尚在夢中,看著眼前這張熟悉不過的面孔,輕撥出聲:&ldo;阿澈。&rdo;隨即,她的手便不聽使喚地撫上了車中人的面孔。
她終於追上了故人。
但僅是一瞬的觸碰,切實的觸感,讓盛姮清醒了過來。
故人早逝,眼前之人只是相似之人。
盛姮不知該說什麼,落下手,低下頭,良久後,道:&ldo;我怎會到了公子馬車上?&rdo;
主人淡淡道:&ldo;恰至荒郊,見夫人獨身一人,昏倒在地。&rdo;
&ldo;多謝公子&rdo;
主人不再說話,也未再看盛姮。
車中沉默又生。
盛姮方才明明在墓旁,可如今人卻到了馬車上,這便意味著是有人把她抱到了此地。現下看來,這抱她上車的人,極有可能便是身旁這位男子。
這些年來,她從未讓先夫以外的男子近自己的身,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個陌路男子觸碰過,臉不禁紅了,心下又生擔憂,雙手不自覺地將身上的披風裹得更緊,露出一個腦袋,瞧著跟只怕生的小狐狸似的。
可披風本就是這男子的,披風上也儘是男子的氣息。
沉香縹緲,車上兩人心頭各有計較,仍舊沉默著。
良久後,盛姮有些受不住,偷偷抬首,像個小姑娘一般,用餘光去打量主人的面容。
一模一樣。
這世上當真會有生得全然一人的嗎?
盛姮心頭一顫,生出了一個極為大膽的猜想。
她忽地伸手,不顧車中人冷然的目光,牽住他的左手,便挽起了其衣袖。
五年前,那場春獵上,許澈和盛姮有竹馬之情的徐家公子起了衝突。
待盛姮趕至場時,徐家公子已是奄奄一息,一口咬定,許澈疑他與盛姮有私情,故而趁著春獵之機,欲將他處之而後快。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