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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囂的風、柔軟的雲、斑駁的影,在這一刻都成了少女的陪襯,一切都不及她眼中那點神采。
池妄盯著她手裡的那條項鍊,時間彷彿倒退回幾年前,那時的她也是這樣,站在燦爛的陽光下,髮梢隨風而動,那雙纖細白嫩的手,輕輕地將項鍊遞給他。
只是不同的是,幾年後的今天,她的手因為受傷而有略微的不自然。
周圍都是各種議論聲,只有池妄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
“所以溫爾是為了保護池妄的項鍊,才受傷的?”
“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的,不過池妄好像以前也確實是只和溫爾一個女生說話的。”
“怎麼感覺真相了,這算不算雙向奔赴?”
溫爾聽著耳邊的議論,內容已經越說越跑偏了,似乎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之間,總要扯上點朦朧的、青澀的曖昧。
在場的人裡面,大概沒有人能夠理解她,也是,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是溫期言的。
溫爾撫心自問,她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做,答案好像很多。
從功利的角度來看,池妄能因為她撿到了項鍊而從此與她有接觸,那麼這一次幫他保住項鍊,也是交好的一種方式。
從個人的角度來看,她沒辦法對這種情況視而不見,因為如果今天是母親留給她的東西丟失,她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在這種時候,她很難不感同身受,母親離開已經七年了,可溫爾依舊會想起她,和她有關的事情也會有所觸動。
“收好一點吧,別再丟了。”
她將項鍊塞他手裡,然後轉身離開,溫爾這個人是高傲的,她從來不會將傷口攤開給任何一個人看,似乎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能維持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模樣。
她走得坦然且毫無留戀,身後的幾人卻望著她的背影,心思各異。
“哎,溫爾同學,我陪你去醫護室吧。”白白情不自禁地跟上去,作為一個顏控,她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要跟溫爾跑的心。
丁舒漫見此,有點煩躁地跺了跺腳,這溫爾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推開她,這不會又是什麼耍她的計劃吧?
她又往一旁的池妄和左淵看了一眼,這兩人一個比一個慘,額角、眼角、嘴角都是傷就不說了,這血都染到衣服上了,池妄穿了一身黑過來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你們繼續打吧,我還是不摻和了,不然誤傷到我,你們可賠不起。”
丁舒漫翻了翻口袋,掏出一面小鏡子,一邊走,一邊整理頭髮。
“兩位同學,來教務處一趟吧。”
教務處主任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兩人跟前,他穿著斯頓高中的教職員公裝,繫著黑色領結,臉上掛著非常“和善”的笑容。
接下來就是非常熟練的流程了,下一步,請家長。
左淵眼皮子一掀,行,這事兒他記住了。
他翻出來剩下的幾顆水果糖,直接全扔嘴裡了,甜膩瞬間在嘴裡蔓延開來,沖淡了那股血腥味,他嚼得用力,硬糖就這麼沙沙地響著。
池妄目的達成,但卻只是抿著薄唇,一言不發地放好了項鍊,那張冷峻的臉像是凝結在冬日枝頭的寒霜,把所有東西都覆蓋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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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爾離開後,直接朝著醫務室的方向去了,從手腕處傳來的疼痛越來越明顯,甚至已經開始腫起來了。
“爾爾?”
“溫爾學妹?”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麼巧,溫爾在穿過小路,快要到達醫務室附近的時候,遇上了溫期言,同行的人裡面居然還有周故澈、陳許凜和謝子都。
溫爾已經無暇去想為什麼這幾人會湊一起了,她不動聲色地將左手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