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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僕代受懲罰,她竟是替少爺捱了這頓打了。
不怨少爺,只怨自己貪戀他的柔情,捨不得儘早離開。
少爺有了這樣的岳父,將來又會過上怎樣的日子?會不會也跟著學了自私自利、心狠心辣,步上老爺的後塵?
無論如何,那也是少爺的道路;他要當一個富貴奸商,抑或是左擁右抱的玩樂大老爺,本來就不關她這個小丫鬟的事。
他對她的感情,將只是一場年少衝動、過往雲煙。
而她對他的感情,六年來的日積月累,卻是終身難以磨滅了……
費了好大的勁,她才坐起身子,一碗黑油油的湯也遞到了眼前。
“喝下。”葛政安命令道。
“這什麼?”她別過頭,“我不喝。”
“你得喝。”葛政安以目示意,一個隨從立即扣住她的雙手,另一個隨從則是扳住她的頭,強迫她仰臉張嘴。
“不……唔。”她極力反抗,無奈身子受制於人,又苦又濃的湯汁便灌入了她口裡,她不想吞下,又嗆得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她咳個不停,瞼上濺滿了湯汁,還是被迫吞下了一半,劇咳又牽動身上的傷處,讓她渾身顫抖得更厲害。
“爹,該不會是毒……”葛鳳姝害怕地躲在父親身後。
“女兒,上天有好生之德,爹不做缺德事。”葛政安輕鬆笑道:“這是打胎藥,我不能讓她懷上侯家的孩子,你該明白爹的用心。”
“我才來了癸水,我沒有懷孕!”柳依依猛然抬起頭。太過分了,好個不做缺德事的善心老爺,他還要怎樣欺凌她呀?!
“誰知道你肚子有沒有孽種,先清乾淨吧。”
不擇手段,陷害無辜,趕盡殺絕,柳依依腦海浮現少爺談到老爺害人時的那副悲憤無奈神情,此時此刻,她是深切體會到了。
“你別怨我,我是為了觀雲好。”葛政安踱了開去。“你再待下去,只會毀了他,毀了侯家。”
“我立刻就走。”
“好,你很懂事。”葛政安丟下一錠銀子,咚地在硬石地板發出空洞的聲響。“給你做路費。”
柳依依看也不看銀子,奮力站起身,咬緊牙關,不去扶靠牆壁或門板,靠著自己的力量,一步步走出了柴房。
夜暮低垂,街道漆黑,整排店面皆已打佯,唯獨一塊百年招牌下仍掛著一盞燈籠,照亮了“程實油坊”四個大字。
“休息嘍!”阿推掩上一片門板,神情愉快,怱然聽到身後有異聲,一回頭,就見到一個孤伶伶的人影。
“哈,姑娘買油嗎?你來得正好,再晚一步就打烊了。”
“我……”柳依依站在黑暗裡,聲音沙啞,竟是發不出聲音。
她站在這裡好一段時間了,她就要回家去了,可她總不能兩手空空回去,她得為爹孃帶上宜城特產程實油坊的麻油;本來她也想為妹妹弟弟帶上花布、書本、玩具,可是她離開得匆促,除了身上新換的這襲粗布藍衫褲外,什麼也沒帶。
原該是衣錦還鄉的,如今帶走的卻是滿身傷痕和碎裂的心——唉,或許她該找個地方養傷,不要立刻回去,免得讓爹孃見到傷心。
“姑娘,你還好嗎?你臉色不太好。”阿推走到她面前。
“咳咳。”她只是隨意用布紮起傷口,再穿了藍衫掩蓋,幾聲咳嗽牽扯得傷處都痛起來了。“這……這位大哥,我可以賒油嗎?”
“小姐,有位姑娘要賒油。”阿推朝著門裡喊叫,又不解地回頭看她。“你要不要先坐下來休息?”
“不用了。”
“你要多少油?”一位年輕秀麗的姑娘走到門邊,微笑問道:“沒有油瓶是嗎?那我幫你準備吧。”
“請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