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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天會跌落泥沼,也不需要一個原先拒絕拉我一把的人來拉我。”
公輸忌垂下了眼,令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緒,不過此時雨過初晴,煙波積地,我卻從如鏡如洗的地上看到了公輸忌臉上此時的表情。
糾結,困惑,迷茫。
以我如今總是容易發散的思維,莫名覺得像兩顆原本並不相交的樹木糾纏在一起的連線處一般,令人難以辨析來處。
我緩步掠過公輸忌的身邊.......
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明顯為我耗費眾多心力收集眾多張叄資訊的公輸忌,並沒有挽留我。
於是,我們在樹下再一次錯身而過。
奇怪,為什麼會說‘再’呢?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做什麼。
我清楚知道這樣不是我想要的,可我說不上來我期待的是什麼。
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所以,當張叄問我,要不要同他一起去參加朋友聚會的時候,我還是接受了。
那個包廂裡,在昏暗燈光下隨音樂扭動軀殼的那群人......
影子投射在牆上,好像是一隻只隨時會扭曲異變的類人。
我好累,但是說不上來在累什麼。
張叄在我的身邊不停地說話,他在打聽我在家中是否是獨女,以及我的父親多大,是做什麼工作......
我回答他:
“我是被收養的孩子,我的養父今年六十三歲,是一個扎紙匠。”
包廂裡面的人顯然知道扎紙匠是個什麼職業,在我仔細同他們說,工作內容是給死人扎紙人後,他們的笑聲顯然要掀翻天花板。
有人在不停地朝著張叄使眼色,張叄很快滿臉笑容的遞過來一杯酒,示意我喝下。
我的心情原本那就很差,恰逢這些人的鬨笑聲刺耳又噁心......
他們分明都在把我當傻子。
我決定將酒杯砸在張叄頭上,然後狠狠給這些人鬆鬆筋骨。
可我剛剛握緊酒杯,包廂的門開了,有人先我一步開啟了行動,開啟了那扇門。
我的心告訴我,它很開心。
因為來者不是別人,就是公輸忌。
公輸忌這回打的群架比上次還要嚴重,他在普通人面前似乎不喜歡用超乎尋常之外的能力,而他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十幾個人打群架......
勉強只能堪堪不落下風。
這直接的結果就是,臉,傷了。
公輸忌那張如妖似月一樣的臉,傷了。
我原本以為我一定會很難過,畢竟在今後一小段時間內,沒有辦法再看見公輸忌鼎盛時期的模樣。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預想之中的難過。
我買了碘酒,小心翼翼的給他塗抹唇角,公輸忌沒有出聲。
我們倆欲言又止的發聲撞到了彼此的眼中,我問他:
“你還好嗎?”
他問我:
“你現在還想和我在一起嗎?”
答案是當然的。
我能在張叄堪稱x騷擾的舉動下撐大半個月,無非就是在等待著公輸忌有朝一日跳出來告訴我這句話。
我其實也一直知道,跟在我身後的人裡其實不止二叔這個擔心我的人,還有一個公輸忌。
我一直在期待公輸忌能教會我什麼是喜歡,或者更深層次,更為奧妙的東西。
現在,應該是成功了。
公輸忌站起身朝我靠近,一直近到他的臉無限放大到我的面前,一直近到彼此呼吸可聞。
我能察覺到他的視線似乎掃過了我的唇角,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又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