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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張家算我倒黴,成為張家直系更是黴上加黴。
幸好有個大冤種當了族長,讓我也能離開張家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
第一次見安月,是我又一次遊歷後返回張家報備,瘦瘦弱弱一個小姑娘揹著個裝著零碎玩意的大籮筐。
我沒有貿然上前去幫她,張家這段時間被針對的厲害,皇家像是發瘋似的抓張家人,這個情況,我們張家也遇到過很多次了,不用想我也知道,當朝皇帝快要死了。
之前給張家送東西的是安老頭,如今突然換了個小姑娘,指不定又是皇家派來的探子。
那個小姑娘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山上爬,摔的渾身都沾滿了雜草和落葉,我慢悠悠的跟在她身後搖著腦袋。
這八成是探子,不然一個尋常小姑娘這時候怕不是要哭著鼻子回家了。
我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石塊,既然敢來,想必已經做好了送死的準備。
她動作看似笨拙,但卻躲過了我的致命一擊,尖石紮在了她的肩上。
她短暫痛呼一聲,快速將揹包擋在胸前:“我叫安月,安大山是我爹。”
見我不信,她後退了幾步舉起竹筐:“這裡面是張思淼、張思炎、張木森他們要的桂花糕和糖葫蘆,還有些製作虎頭鞋的東西。”
我停下腳步,她說的都是名不見經傳的張家小輩,我相信張家還沒墮落到讓探子查出自家小輩的資訊。
她聲音大了些:“你能走到這就說明你肯定也是張家人,你上去後告訴張思淼讓他等我一會,我受傷了,可能會晚一點到。”
我摸了摸鼻子,剛才是我傷了她,可她身上那股子不服輸的勁,我只在訓練時的張家孩子身上見過。
最後我背起了竹筐,她同樣不相信我,非得跟在我身後,生怕我把裡面的吃食偷吃了,那些小崽子沒得吃。
安月說他父親病重,張家念舊情送了藥材,安月說自己會繼續為張家採買,因為安家承蒙張家庇護。
我笑著搖頭,這小丫頭怕是不知道張家現在的處境,不過人各有志,她碰到壁了,就知道跑了。
她因為我受的傷,我也就留她在張家住了幾日,她沒事就給那些小崽子講山下的故事,勾的那些小崽子迫不及待想下山歷練。
這期間我去了後山,試圖從前人的記錄裡找出汪藏海終日躲在長白山張家禁地的秘密。
雖然想找的沒找到,但我有了個有趣的發現,我找到一本隱藏在角落的記載,記載落款人叫無名。
先不說這個奇奇怪怪的落款,單是內容就很引人深思,裡面記載了一個大義滅親的故事。
內容也足夠引人發笑,說的是一個人為了拯救世界,獻祭自己愛人的故事,文中描述的大都是主人公愛人死後,他是多麼的痛不欲生。
少部分記載了他的見解,他因為拯救世界被詛咒了,而和他擁有相同血脈的族人也同樣被詛咒了,所以他認為這種詛咒是某種人看不透的生物造成的。
如果我沒猜錯,這個無名就是第一任張家族長,我所有的痛苦都是他帶來的。
我第一次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我將無名記載的東西燒了,雖然沒記載獻祭地點在哪裡,但我覺得就應該在我們世代守護的終極裡。
看來汪藏海知道的比我想象的還多一點。
我才回來就走,明顯不符合我的習慣,肯定會引起別人懷疑,更何況這事也急不得。
那些小崽子喜歡纏著安月,安月卻樂意纏著我,她說我幫過她,是好人,她還承包了我的一日三餐,她和張家那些兇巴巴的女人一點都不一樣,除了我媽,她是第一個給我做飯的女人。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我知道我不能和她有任何瓜葛,我是張家人,我要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