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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遠章抿了下唇，&ldo;好。&rdo;

他掛了電話，心裡隱約有點不好的預感，賀遠章沉默地思索了一會，拿著車鑰匙下了樓，一路疾馳。

果然，齊然的家裡也沒有人。

這時他吩咐下去的助理終於查到了訊息：齊然昨夜去同新合作方一起吃了飯，而sun集團的主事人是‐‐

齊琛。

賀遠章聽到這個名字，不知怎麼心裡提著的那口氣，緩緩地舒了出去。

他屈起手指按了按太陽穴，慢慢斂了神色，撥通了齊琛的電話。

齊琛接到賀遠章電話時微微怔了怔，雖然他們從沒有互相聯絡過，但其實都知道對方的號碼。

只是…賀遠章這時候找他?

齊琛稍稍思索了片刻，卻沒有頭緒，便接通了電話。

&ldo;齊先生，&rdo;賀遠章淡淡的嗓音傳來，語速卻比平日要快上一些，&ldo;驕驕和你在一塊嗎?&rdo;

齊琛一愣，指尖用力折斷了筆尖，&ldo;他不見了?&rdo;

賀遠章停頓了一下，沒想到他敏銳如此，但還是坦白道，&ldo;是，他的電話關機了聯絡不上，家裡和公司也沒有人，最後一個見到他的應該就是你。&rdo;

&ldo;你們昨晚發生了什麼?&rdo;

他的聲音依然溫潤，內容卻一針見血。

齊琛捏緊了鋼筆，眼前閃過昨夜的片段，&ldo;這不太方便告訴你。&rdo;

賀遠章卻是頷首，&ldo;我明白了，齊先生還有什麼線索可以提供嗎?&rdo;

&ldo;如果他常去的地方都找過的話，&rdo;齊琛扔掉了手中的鋼筆，太陽穴抽了一下，&ldo;齊家舊宅。&rdo;

他匆匆起身，拿著手機就跑下了樓梯，&ldo;我去找。&rdo;

賀遠章卻叫住了他，&ldo;等等。&rdo;

他忽然想起許多年前那一個生日，&ldo;還有一個地方。&rdo;

齊琛腳步一頓。

兩人同時道，&ldo;北山墓園。&rdo;

北山墓園。

齊然無力地坐在地上，背靠著墓碑，就好像依稀還是在很多年之前，他靠在溫瀾的懷裡。

他仰起頭，看著天上的星星。

&ldo;媽媽，我好像做錯事了。&rdo;

早上清醒過來，他看到齊琛身上遍佈的傷痕，才意識到自己昨天晚上究竟都做了些什麼。

可是那些事，是不該對齊琛做的。

那是他的哥哥。

是他曾經相依為命，無比信任過的哥哥。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時衝動就做了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齊琛，只能胡亂地穿上衣服逃離了現場。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不知道該去哪，又該同什麼人說，不自覺地就走到了這裡。

墓碑上的溫瀾溫柔地笑著。

一如往昔。

齊然望著她，慢慢低下頭，抱住了自己，&ldo;媽媽，如果你還在的話，會不會生我的氣?&rdo;

&ldo;明明那些都不是哥哥的錯，他已經很努力很努力，命都差點沒了，改變了一切救了我，可是我心裡卻一點也不高興。&rdo;

&ldo;我不感激他，也不相信他……&rdo;

&ldo;我恨他。&rdo;

齊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ldo;媽媽，你會不會覺得很失望，我好像真的變壞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