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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我要的東西……能驗驗貨麼？”杜思源忍笑。
抽出一本書——古法線裝，雖然不是古籍，但從印刷、裝訂來看，不是現代工藝，那一瞬間，正太居然有點絕望的樣子。
看他生無可戀的樣子，杜思源猜他是有強迫症。
東西必須一絲不苟的歸置好，到處的灰塵都被抹得乾乾淨淨。
當然，不是說整潔不好，而是正常人都有惰性，不會讓自己活得這麼累。
“能能能，你別東翻西翻的了，特事處……你真是特事處的人？沒人和你交待過，不要亂動我的東西麼？”正太氣鼓鼓的一邊說，一邊拉開玻璃櫃臺後陳列架的一個櫃門。
從裡面拿出一個木箱，放在了櫃檯：“這是你要的符紙，慶州密雲黃麻符紙，五千一張。”
“五……五千一張？”
杜思源失聲道，他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聽那正太說貴，只道幾十元一張就封頂了，哪曉得居然五千一張？
8厘米寬，不足20厘米長的一張紙條，賣五千，你信？在經濟不太發達的小縣城，都快一平方的房錢了！
“五千一張，承惠，你要幾張？”
正太狡黠一笑，果然還是個土包子！
“你搶人呢！怎麼可能這麼貴！？”杜思源急了。
“搶人如果能掙這麼多錢，我還賣它幹嘛？”正太不屑地道。
“這些符紙是由慶州密雲縣才能長出的一種符稻打碎後，三浸三澱而成，每一浸一澱，都各需要十八天……，光是這個流程，就要一百多天！”
“製作的過程還要加入各種增強靈氣的藥材，知道你不懂，拿一張起來聞一下就知道了……”
“為了保證篩漿時紙張平順均勻，還得用童男童女手工操作，免得人身雜亂氣息留在符，成符時會造成影響……”
“不是我吹牛，這種秘法所制的符紙，比普通符紙成符率提升了一成多！別以為是找些爛稻梗打爛做出來的草紙！”
杜思源當然不知道製作符紙居然有這麼多門道，聽他說得頭頭是道，有些將信將疑。
正太冷笑一聲道：“我家的黃麻符，入水不化、沾墨不氤，你當是喪葬店裡的大路貨？愛買不買，不買請便！”
杜思源連忙道：“要買！要買，誰說不買了，但是，一來就買這種高階貨，只是覺得有些奢侈了……”
正太面色這才和善些：“你拿起來看看就知道了，尋常符紙，大多數都粗糙棉爛，根本受不得力，你不要太用力繃繃看？”
杜思源小心揭起一張符紙，入手光滑，再用大姆指肚壓住，輕輕繃了繃，果然十分結實，再聞了聞，隱約帶著些藥香。
“因為符稻除了做符紙，大多數都是隻長秕不長米，長出幾顆米來，都留作種了，產量極低，一年也只能出三百多張，否則也不會賣這麼貴……”
“你買到就是賺到了，五千一張，不吃虧不當！”
杜思源懷疑道：“真有這麼好？”
正太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符紙，氣呼呼道：“我騙你幹嘛？靠騙你幾張符紙錢發家致富？如果不是看你也是同道中人，那有這便宜給你佔？根本不告訴你我家符紙的好處！”
杜思源勉強道：“好吧，你說得這麼好……如果不好我可是要來砸你家招牌的！”
正太面色稍霽：“我慶州趙氏做生意從來就公道得很，絕不弄虛作假！要多少張？如果能買百張，我給你作主打個折扣……”
杜思源吞了口唾沫：“哪要得了這麼多？”
正太的臉又沉了下來：“算了算了，你買幾張？零散生意，還真沒做頭！”
杜思源尷尬道：“我先買個……兩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