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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裡——夫人已經同方丈論了許久的經,這會怕也該結束了!”
一壁又上前對宋研竹笑道:“宋二小姐您是不曉得,我家少爺打小便有這毛病,好乾淨。衣裳有一些髒便全身不自在也就罷了,更怕姑娘碰他——一根手指頭都不行,碰他他就全身僵硬!也就是遇見您了,他才隨意些,換做旁人……莫說是眼淚滴在衣裳上,就是摸到他衣角,他都得把衣裳換乾淨咯!從前有個姑娘不知深淺,硬塞了一條帕子給我家少爺,你猜怎麼著,裡裡外外的衣裳都給換了!”
“你的話真是越來越多了!”陶墨言似笑非笑地望了陶壺一眼,陶壺立馬苦著臉對宋研竹道,“二小姐,陶壺我苦啊!好端端一小廝,成日裡還得跟丫鬟一樣忙前忙後,還不招主子待見!”
陶壺一壁說著一壁飛快地閃開,陶墨言嘴角飛揚著笑意,落在宋研竹的眼裡,是春風和煦、輕鬆愉悅。
宋研竹也不知道他此刻的愉悅心情是來自何處,只覺得這一刻的他分外高興。
“我得走了,我娘在等我。”陶墨言低聲道,抬腳要走,擦肩而過時,頓了腳步,輕聲道:“我在金陵時曾借住在她府上幾日,可我向來恪守操行,從未逾禮——我只當她是我妹妹,至於其他,從未想過。”
宋研竹不明就裡,半晌才明白他說的是趙思憐,心卻停了一下:若是換做從前,他從不屑於也不願意開口解釋,可眼下,他卻冒出了這麼一句……妹妹,是親妹妹還是情妹妹呢?上一世的他未必不是抱著當她是妹妹的想法,可是最後卻睡到了一張床上去。
男人啊,瞬息萬變的叫人害怕——可是現在的她,卻不懂現在的他。有許多她理所當然的事情,最後卻脫離了她的想象。莫非當真是自己錯了?
“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宋研竹低下頭,只覺頭頂上一道目光灼灼的望著自己,末了,陶墨言深深呼了口氣,伸出手摸摸她的頭,低聲道:“那籤是我求的,你的籤既同我一樣,便替我也詳了吧。”
足間一轉,漸漸遠去了。
宋研竹兀自望著他的背影發呆,身後卻冒出個聲音,含著隱隱的怒氣質問道:“姐姐在這佛門清淨地私會男子,就不怕佛祖怪罪麼?”
一轉身,就見趙思憐恨恨地望著自己,怒目圓睜,眼裡還帶著淚光。
趙思憐實在是氣不過!打小她從趙戎哪裡就得知陶墨言有個毛病,尋常女子近不得他的身,所以他的身邊從未有婢女,陶墨言更從不用女子用過的物件,她挨著他的身子時,她還有些竊喜他沒立馬推開她,原以為陶墨言對她能生一絲憐惜的心,可就在她倒下之後,陶墨言卻將她當做燙手的山芋一般,直接將她往小廝懷裡送,自個兒卻忙不迭地跑開了。
她一路尋來,就見到陶墨言和宋研竹二人眉來眼去!多年後重逢,她費盡心思找到了他,卻見他同另外一個女子眉來眼去!
她的眼淚迷惑不了他,他卻跑來同宋研竹表忠心!
為什麼又是宋研竹,這個不起眼,惹人厭的宋研竹!
趙思憐心裡不由生起一絲怨毒。
“怪罪我?”宋研竹有些啞然失笑,“賊喊抓賊也不是這麼個抓法!我不過來上香求個平安罷了,怎麼就變成了私會外男?倒是妹妹你,迷個路還能迷到後山去,當真不容易。”
她果然是看見了!陶墨言果然是追著她出來的!趙思憐渾身一陣,咬著下唇道:“這護國寺這般大,許姐姐上香,就不許妹妹為母親點盞長明燈麼!妹妹也是關心姐姐,怕讓人瞧見了。壞了姐姐名聲,妹妹一番好意,姐姐何苦冷嘲熱諷?”
得,白的黑的都是她說的!同她理論簡直是浪費時間。宋研竹翻了個白眼就要離開,趙思憐緊追了兩步攔在她的跟前道:“姐姐這是上哪兒去!還要再去見陶大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