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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在西湖邊咬吸管的畫面回到了腦海里,陳洛愉閉上眼,在陳飛麟越來越失控的喘息聲中紅了眼眶。
明明現在的他們已經熬過了所有磨難,不用再擔心會分開了,為什麼他心裡還會有酸澀的感覺?
也許是因為這份幸福曾經消失了太久,以至於他一度以為,自己早就不可能再像這樣擁有陳飛麟了。
這一晚,輪到陳飛麟放縱到了精疲力盡。看著他放鬆的睡臉,陳洛愉心滿意足地靠進他懷裡,指尖描摹著眼角眉梢的形狀,哪怕知道他已經睡著了,仍會忍不住親上他的嘴唇。
第二天中午,陳飛麟沉沉地睜開眼,緩了片刻後清醒過來,習慣性去看身邊的人。發現陳洛愉不在床上,倒是陽臺的落地窗簾有一掌寬的縫隙,隱約能看到一條修長的腿和一半瘦高的背影。
從床頭櫃拿過手機看了下時間,他下床穿上沙灘褲和t恤,走到落地窗邊掀開一側窗簾。
明媚的陽光躍入瞳孔中,陳飛麟眯了眯眼,看清陳洛愉穿著自己的白t恤,下身是淺紫色的內褲,赤腳站在大理石地磚上。他弓著背靠著護欄,手邊是一盒開啟的雙爆珠和打火機,菸灰缸裡有四個菸頭。
自從庭審結束後,他倆就互相答應了對方戒菸。這段時間陳洛愉即便犯了菸癮也會忍著,現在不知怎麼了,居然抽了起來。
走到他身邊,陳飛麟發現他在走神,視線遙望著西湖的方向,完全沒注意到自己。
拿掉他指尖燃了大半的煙,他終於回過頭了,只是神色依舊低落,只淡淡地說:「早。」
「早,」陳飛麟注視著他,「有什麼不開心的事?」
陳洛愉搖搖頭,陳飛麟從身側抱住他,讓他靠在自己懷裡。安靜了片刻後,他說:「我剛才看了趙老師寫的信。」
陳飛麟問:「什麼時候寫的?」
上次趙俊凡來送信時,陳飛麟在廚房裡忙。後來趙俊凡離開,他們去拜祭了陳方文,第二天又去恩施看孫紅以及回陳飛麟老家,這封信就被陳洛愉收在了箱底,一直到今早才拿出來看。
其實在開啟這封信之前,陳洛愉猶豫了許久。
他不知道趙韞儒會對他說些什麼,似乎於情於理,趙韞儒都應該沒話跟他說了。
示意陳飛麟放開自己,他回到房間把那封信拿給陳飛麟。
在陳飛麟看的時候,他又點燃了一支煙。信的內容不多,陳飛麟看得很快,在他抽第三口的時候把煙拿過來吸了兩口,隨即摁滅在菸灰缸裡。
他在等陳飛麟說話,陳飛麟卻低下頭,扣住他的後腦吻了過來。
酒店陽臺兩側都做了隱私保護,只有正面的位置是雕花鏤空,他們在15樓,也不必擔心下面的人會看到。陳洛愉放縱著自己去感受陳飛麟的吻,直到彼此都有些喘不過氣了陳飛麟才停下,將他抱在懷中。
趙韞儒的信裡沒有責怪陳洛愉,也沒提到原諒或者理解的話。他對自己做錯的事隻字不提,只回憶了一件事,如果當初沒有教過陳洛愉,如果他們不曾認識過,後來的結局會不會不一樣?
「我能理解趙老師這麼想的理由,」望著西湖湖面上閃爍的粼粼波光,陳洛愉嘆出一口氣,「其實當初我也是想了很久才決定勸他去自首。」
陳飛麟說:「你沒做錯。」
「在道理上是沒做錯,但趙老師畢竟教了我那麼多,平時也很照顧我,」陳洛愉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刮過陳飛麟耳畔,「也許他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由我去勸他自首吧。」
「現在俊凡也要和師母回南京了,」摟緊陳飛麟的腰,陳洛愉把臉頰貼在他肩頭,「希望他們在南京能過得安穩。」
「一定會的。」陳飛麟回答他。
在杭州休息幾天後,他倆在西湖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