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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是不願意,是怕小夏受傷。」閻才輕嘆口氣,說,「不是跟你講過兩人之前發生過的事?那都是我親眼見到的。」
當年他們寢室夏星河是最小的那個,又是從幾千公里外的北方來的,小孩白白乖乖的又特有禮貌,靈動的眼睛裡閃著光,整個寢室都很喜歡。閻才本地人,為人仗義,一來一去之間,更是把夏星河當成了親弟弟對待。
他見證了夏星河從喜歡上柏清舟,和他在一起,最後分手的全過程,知道他受了多少委屈,所以舊更怕他重蹈當年的覆轍。
在一起的時候就不說了,總是夏星河在沒有原則的遷就柏清舟,委屈自己來吞,後來兩人分手,明面上是夏星河甩了柏清舟,實際卻從沒放下過他。
那時其他室友們都不知道兩人分手,還會時不時開幾句他們的玩笑,夏星河不忍心讓他們掃興,任由他們打趣,別開眼睛的時候,眼底的苦澀卻又藏無可藏。
計程車還在平穩地向前行進,閻才嘆一口氣:「柏清舟太冷了,小夏又是喜歡把委屈藏在心裡的性格,我怕他們又像之前一樣……唉,那肯定不好受。」
轉眼四年過去,兩人重逢,柏清舟倒追,兩人破鏡重圓,這或許是理想世界中皆大歡喜的大結局,但現實生活是沒有大結局的,圓滿之後,還要面對平淡中的柴米油鹽,曾經濃鬱的愛意又能剩下多少?
閻才說得懇切,苦悶地底下了頭,心臟墜墜的,又突然有一隻溫柔的大手放在了他的頭頂,掌心力量順著頭頂傳來。
「會成長的,」聶興朝安撫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曾經的苦痛不僅會留下傷痕,也會留下經驗,小孩子跌倒過那麼多次然後學會走路,大人也是一樣的,很少有本領是天生就會的,下一次總會比上一次做的更好,嗯?」
掌心的溫熱透過頭頂傳來,閻才嘴唇翕動著,還想要說點什麼,又聽聶興朝輕笑了起來。
閻才不解,問他:「你笑什麼?」
「笑你。」
聶興朝一把攬過閻才的肩膀,徹底把他的頭髮揉亂。
閻才不滿,擰著眉頭問他:「笑我什麼?」又見聶興朝輕舒口氣,整個人都放鬆放鬆下來。
「沒什麼,」聶興朝說,「就是沒想到看起來這麼風風火火的小孩兒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挺意外的……小夏能有你這樣的朋友,很幸運。」
溫柔的語氣像是夏天的風,濕熱的,讓閻才的心跳不自覺地快了兩拍。
「也就那樣吧……大家不都這樣,」閻才呢噥著嘟囔一句,又不自覺地別過了腦袋。
聶興朝笑:「別擔心了,清舟不是那種薄情的人……給他們兩個一點時間,嗯?」
閻才彆扭地點點頭,擔心的感覺不自覺消散了不少,心跳卻一下比一下快。
另一邊,夏星河和柏清舟上了同一輛出租。
計程車上很安靜,耳邊發動機的聲音嗡嗡,腰側的掌心溫熱,安穩的,給人以不太真實的感覺。
先前的親吻全憑衝動,後來在醫院裡又是兵荒馬亂,如今兩人就這麼沒有間隙地坐在一起,給了冷靜下來的夏星河微妙的不真實感。
他們真的在一起了嗎?
好像只有嘴唇上的疼痛提醒著剛剛所發生的一切。
夏星河悄悄偏過頭,想要從柏清舟的柏清舟冷淡的表情中找尋蛛絲馬跡,一不小心,直直地撞上了他的眼。
淡色的,深邃的,像是寬廣的海,平靜在表面,洶湧在內心。
柏清舟的目光微動,問他:「不舒服嗎?」
夏星河搖頭說「沒有」,柏清舟無奈的擰眉,說:「下次就長記性了」,手上的動作又是輕柔地,從後面拖住夏星河的腰,讓他可以倚靠在椅背上。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