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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的笑笑:“後來回去謄抄經書的時候,突然就想到往日在家中,阿爹常常要追攆著婢妾讓婢妾寫字,那時可當真調皮,一點都不聽話,讓阿爹操碎了心,現在會主動練字看書了,他知道了必定很欣慰。”。
朱厚熜幫她抹掉臉上的淚痕:“這是想家了。”。
曹洛瑩羞澀的笑笑,臉有些紅。
朱厚熜知道這是這會兒不好意思了,故意逗她:“怎麼不說話了?”。
曹洛瑩聲音很小的快速說道:“皇上會笑的。。。再說。。。”突然停頓住,臉色也變得慘白。
朱厚熜皺眉:“再說什麼?”。
曹洛瑩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確認他是否發怒,見他像是沒有生氣的樣子,才說道:“嬤嬤說了,宮中是不興想家的。。。讓。。。讓進宮後就把。。。就把自己爹孃忘了。”說著掙扎著要跪下請罪,眼淚又開始簌簌的往下掉。
朱厚熜將她固定在懷中,制止了她的掙動,看著這小丫頭因為害怕變得慘白的臉色,將她攬入懷中,輕怕她後背,不由得思緒就遠了,想到當年自己也是差不多大的年紀,好像是十五歲吧,從安陸一路風餐露宿來到這北京,卻在要進宮時被一堆人攔著,讓自己走皇太子應該走的東華門進宮,逼迫自己認已逝的孝宗為皇考(即生父),而改尊生父興獻王為皇叔考,再看看懷中因為嬤嬤不讓想父母而嚇得直掉淚的曹洛瑩,只覺得憐惜,又對這些狗屁規矩感到憤怒。
幫她擦擦眼淚,看著小丫頭張著兩個溼漉漉的大眼睛望著自己,放柔了聲音說道:“胡說,父母子女親情乃是常倫,豈有進了宮就更改之禮,你那嬤嬤簡直一派胡言。”
曹洛瑩聽著他這略顯粗魯的話,眼睛還腫著呢,又有些想笑,可是又不敢。
朱厚熜看著她的表情,也知道剛剛自己有些失儀了,戳戳她的腦門:“真是個孩子,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不過也沒生氣。
看到美人這會兒心情好了些,這才想到這起官司的由頭,看著眼前礙眼的腫了一大圈的手腕問道:“怎麼又練字了,手都還沒好呢。”
曹洛瑩有些低落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小聲說:“奴婢性子不好,要練字修修性子。”
朱厚熜什麼腦子,前朝的大臣都不夠他玩,一聽這話就知道,這是又被罰了。
想著之前黃錦帶回來的訊息,曹貴人不小心沒接住康嬪賜的茶,被罰著抄了經書,當時覺得康嬪當真小題大做心胸狹小,不過後宮之事,除了皇后這種手伸太長踩到自己底線的,自己一向不會多管,想著既然這小丫頭已經抄完了,這事兒應當也了了,自己也就懶得插手,沒想到這康嬪當真沒什麼眼色,私自體罰宮妃還上癮了。
這般想著眼神不由得一暗,想到了憲宗時的恭肅貴妃萬氏。
因著想起了父親,又覺得後宮似乎有些隱隱的脫離了自己的控制,朱厚熜這日也沒心思做些什麼,又幫曹洛瑩上了藥,嘴上命令:“回去不要再寫字了,明日朕要檢查的,什麼時候朕說可以了,你才能碰筆。”
洛瑩看了看他,想說什麼又咬住了嘴唇,最終低頭看著自己在他手中被按摩著的手腕,應了聲是。
朱厚熜搖頭,這般老實的性子,難怪會被欺負。。
☆、第十一章 小心眼
第二日朱厚熜早早醒了,休息了一整晚,精神頭不錯,昨日一時的感懷也被丟到了腦後,懷中抱著個嬌嫩的美人,正忍不住想要做些什麼,就聽見了外面走動的聲音,不由得收了手,這是有大事發生,外面要來稟報。
黃錦昨晚上就聽到了關於宮中流言的彙報,當時已是深夜,看著寢宮裡已經熄了的燭火,猶豫再三,沒敢進去打擾皇上,但這事肯定拖不得,要是等皇上下了朝再彙報,怒火就只能由他們這幫伺候的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