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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本分析坐牢的危害,不知為何金髮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得都有點扭曲了。
“你還好嗎?波本?”竹泉知雀晃了晃手,“就算你日後不考編制,不留案底總是好事。”
“……謝謝關心。”降谷·現役公安·有編制人士·零心情複雜,“我很好。”你能不說話就更好了。
竹泉知雀感覺他不怎麼好,但交給他的工作只是望風,還有可靠的她在呢。
“時間門差不多了。”竹泉知雀看了眼別墅一樓書房的窗戶,“先脫離人群視線。挽著我的手,離我更近些,安室先生。”
她又換了稱呼,意味要在外人面前開演了。
波本順著威雀威士忌的指示換上友善的笑容,兩人邊耳語邊走到人群邊緣,灌木遮住他們的背影。
空曠的別墅裡,鋪在地板上的厚地毯吸收足音,走在前面的女人一邊踩上樓梯,一邊提起裙襬。
藏於裙下的槍支落入她掌心,威雀威士忌低頭檢查子彈夾,後背暴露在波本眼前。
金髮男人指尖抽動了一下。
平岡喜久江馬上就會死,他無比清晰地知曉。
自他被組織選成目標的那一刻,自威雀威士忌接下任務的那一瞬,死亡的蛛網已然籠罩夜色中的別墅。
他方才還舉著酒杯站在為他舉辦的派對中,以普通又自信的表情和黑裙女人搭訕。
平岡喜久江的話語有些冒犯,但安室透知道威雀威士忌不在乎,她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將死之人的態度?
毫無異樣,閒散隨和,既沒有期待他死狀的惡意,也沒有對生命消逝的憐憫。
安室透永遠無法習慣這一點。
即使進入臥底前他已有覺悟,即使他知道想獲得組織信任必須對目標開槍,他還是無法視生命於無物,視殺戮為日常。
組織中具有道德感的成員活不長,被感情牽絆者多生厄運。
比如宮野明美宮野志保姐妹,置身於終有一天坍塌的懸崖。
難怪比起他,琴酒更信任威雀威士忌。
兩個冷血者。
“你的視線快把我點著了。”
站在一樓最高的臺階上,俯視看來的黑裙女人歪了歪頭。
波本倏然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說辭應付過去。
修身長裙裸背的設計十分惹眼,黑裙襯得她的面板白得反光,很難不吸引人的視線。
以此為藉口,說得過去……嗎?
波本對上威雀威士忌的眼睛。
她戴了霧靄藍色的美瞳,美瞳遮住了她原本的眼眸,她的情緒因此被藏身於山石骸木之後,難以分辨。
“我在思考一些有關你的事。”波本低聲說,“看得忘神了,抱歉。”
“沒說謊呢。”威雀威士忌面露驚訝,“我本以為你會拿裙子做藉口混過去。”
果然可以看出來嗎,好險。
“什麼事讓你在任務最緊要的關頭分神?”
她把玩手裡的槍支,“讓我猜猜,平岡喜久江——你想放走他?”
“不。”波本矢口否決,這件事他絕不會認。
“理論上可以成功。”威雀威士忌沒有在意他的否認,自顧自地說,“畢竟執行人是我,為他生命負責的人是我,一旦任務失敗懲罰的也是我,與你無關。”
“突發事件或因素干擾,隨便什麼理由,放平岡喜久江離開沖繩,他能活下來。”
威雀威士忌居高臨下地看向波本,一字一頓地問:“需要我替你承擔組織的懲罰嗎?你又願意為此支付怎樣的代價?”
“還是說,你不付代價就想做個好人?”她輕輕地笑,“也不是不行,你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