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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面對困難,還有家中幼妹需她照看。坐在火車之上,居然又睡著了。
回到廣州,不過日常生產,一時忙碌,心情沒有那麼激烈了。只是有空電話問候父親,電話冰冷,感覺不到體溫了。一日父親告訴我,今天他大便排出來了,很是得意,父子二人,在電話兩邊傻笑。
父親給了我錢,讓我回到廣州買個手機,以便危急之時,召我回家。我買了手機,我買了手機,我聽話買了手機。
一日凌晨4點,夢裡見了父親喊我回家,夢中驚跳,坐起是夢。拿了手機出來,打回家中,母親告訴我,父親尚好。當日廣州颱風,珍惜手機,放在了出租房裡,不敢帶在身上,害怕損壞。
下班回到出租屋,接到電話,父親已經走了。
一時怒起,又把這蒼天恨上,把這手機恨上。
無能狂怒,無可奈何。
工友知道我的事情,做了飯請我到他的地方去坐坐。他做的飯的味道現在還記得,他的名字卻忘記了。
急急忙忙奔喪回來,隔著冰櫃,居然不能一面。心底惶恐不安,到現在這個年紀還是沒辦法寫出來。
我站在靈車之上,送父親上山為家。我坐在酒席之中,答謝父母的朋友親戚幫忙料理喪事。不知道為什麼,那天,我反而是吃的最多的一個人,因為實在感到虛無。
電話打去了父親老家,叔父責怪我耽誤了父親病情,又是狂怒!
你!
還能有我愛他嗎!?
好在這種狂怒,倒是幫我渡過了那段失去父親的日子,沒有徹底的癲狂。
失去了父親,我恨了佛祖,我恨了蒼天,我恨了手機,我恨了叔父。
無能狂怒,無能而已!
今日去望山,去和父親商量,是否可以把這篇文字發在網上。
去見了父親,沒有顧得上和他商量,只是問問,許久不見,你可安好。
走出墓園,望望遠方,不再淚下,就是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