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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請廚子掌勺,除了拿一定的賞錢外,照慣例,大菜出鍋時,廚子要留出一份帶走。
窮苦年代,廚子家也沒肉吃,不得已而已。
當然了,傻柱也不是不通人情,給本院人掌勺時,不收賞錢,但菜要留出來。
劉海忠堂堂五級鍛工,月工資57元,見天吃雞蛋的主,不差這點。
他當即拍著胸脯說道:“規矩我懂,不差這個,那什麼,我說完了,請一大爺繼續講話。”
易中海派頭很足,端著大茶缸子,起身說道:
“第二件事,就是大齡青年的婚姻問題,今兒三大媽去居委會,又挨批評了,居委會趙大媽說了,適齡青年的婚姻問題,是評選先進大院的前提,大夥都說說。”
楊慶有看的直鬧心,大冬天的,也不嫌茶缸子冰手。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鄰居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裝聾作啞,院裡靜悄悄的,只剩下寒風經過穿堂的嗚咽聲。
楊慶有碰了碰閻解成,低聲問道:
“我看大夥都不說話,誰這麼難搞?”
閻解成眨了眨眼,低聲回道:
“還能有誰,傻柱和許大茂唄,一個25,一個22,院裡的老大難。”
楊慶有也好奇,傻柱一直沒結婚,他是知道的。
許大茂還沒結婚,令他很意外。
“說說,怎麼回事?”
閻解成臉色糾結,似乎不好描述:
“不好說,反正傻柱相了好多次都沒成,許大茂倒是談過物件,聽說被父母拆了,他爸媽也不住咱院,具體情況不清楚。”
楊慶有恍然大悟,大夥之所以不言語,是怕麻煩上身,未婚的哥倆,都一屁股屎,誰沾誰臭。
當事人傻柱,則東瞅瞅西瞧瞧,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半晌後,易中海敲了敲桌子,面色嚴峻,高聲說道:
“那我直說,咱院裡就兩個大齡青年,傻柱和許大茂,大夥也別嫌煩,往小了說,事關大院的榮譽,往大了說,是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平日裡多打聽打聽,有合適的姑娘就介紹一下。”
“下面說第三件事.....”
“哎,我說一大爺,不興您這樣兒的,我這兒不算大齡青年嗎?您不能,那句話咋說來著,厚,厚此薄彼。”
“哈哈哈哈!”
喊屈的人話音剛落,院裡眾人“轟”的一聲,哈哈大笑。
嚴肅的全院大會,瞬間成了茶話會。
“老趙,你不是說不缺娘們,咋還求上人了。”
“趙牛子,街道說的那是未婚青年,您一離了婚的鰥夫,瞎湊什麼熱鬧。”
“牛子,隔壁院的馬寡婦,聽說正在相親,趕明兒去也來得及。”
尤其是傻柱,他聲最大。
面對眾人的調侃,趙牛子也不急,笑嘻嘻的望著一大爺,等他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