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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美滋滋的點燃了香菸。
“媽的,沒想到一盒八塊錢的破煙,滋味還不錯。”
癮來了,菸屁股都是香的。
本著能省則省,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的原則,楊慶有打算先從便宜煙抽起。
心裡的癮除了,可身體卻遭了老罪。
原因很簡單,這具十八歲的身子,還沒抽過煙。
楊慶有暈暈乎乎的,扶著牆走出公廁,站在廁所門口,緩了好一陣,才歪歪扭扭的走回窩棚。
眾人對此習以為常,只當是他肚子裡的貨存久了,拉不出來,蹲的時間長了點。
大家都是災民,肚子裡沒啥油水,唯一的主糧就是晚上那倆窩頭,七八天去一次廁所都是很正常的事。
楊慶有回到窩棚裡,繼續躺在玉米杆上耗時間。
腦子裡還留存著抽菸的記憶,倒是沒多難受,眯了一會,再次醒來時,尼古丁帶來的後勁已經消失不見。
此時院子裡早就排起了長隊,灶臺那已經熱氣蒸騰,天色已經大亮。
場地上的雪也被人掃的乾乾淨淨,露出下面凍得梆硬的土地。
楊慶有匆匆去了趟廁所,把早晨喝的那兩碗水排出來,接著取出破碗,排在了隊伍末端。
守著小超市的物資,他是真不想喝棒子麵糊糊,奈何出不去。
剛才他試探著往大門口走了兩步,就被門口執勤的公安給攆了回來。
想想也對,餓瘋了的人,在哪都是不安定因素。
更何況這裡是京城,新中國的首都,把災民集中起來,一是能少餓死幾個人,二也是為了維穩,總不能和民國似的,大街上到處是衣衫襤褸的乞丐吧!
看來想出去只能待會喝完糊糊,去登記等安排。
艱難的嚥下最後一口棒子麵糊糊,楊慶有長舒一口氣。
媽的,這糊糊豈止是難喝,那味道簡直了。
在原身十八年的記憶裡,棒子麵就是玉米麵,喝了那麼多年,早習慣了,沒覺得有多難喝。
現在,繼承記憶的楊慶有,排隊那會還真的以為,棒子麵就是玉米麵。
喝到嘴裡後,才發現,尼瑪棒子麵就是整個玉米棒子磨成的面,裡面的玉米棒子碎渣是真的拉嗓子。
這和後世的那種軟糯香甜的玉米麵,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難喝也得喝,肚子咕嚕直叫,又不敢潑了,只能皺著眉,大口吞嚥。
這時他才真正的體會到,先人的艱難,後世別說棒子麵,玉米麵都沒人吃。
在這個食物匱乏,工業品稀缺的年代,貌似大家並沒有很急迫的時間觀念。
人們默默的領完糊糊,又默默的回到窩棚下繼續窩著。
除了孩子以外,成人們吃完早飯後,繼續恢復到無所事事,儘量減少消耗的狀態。
大門處時不時的有民兵送來新的災民,門口的公安簡單登記一下來歷後,便放人入院,自尋住處。
院門右手邊有三間瓦房,便是救助站的辦公室,最邊上的一間門口排著短短的隊伍。
不用想,那肯定是自主登記的地方。
楊慶有默默的過去,站在了隊尾。
雪雖然早就停了,可太陽依然被厚厚的雲層遮著,站在隊伍末端,被寒風一吹,那碗棒子麵糊糊帶來的熱乎勁,就這麼沒了。
“這艹蛋的天氣。”
楊慶有咒罵著老天爺,又緊了緊有些肥大的棉襖。
棉襖雖然是新的,但是架不住楊慶有窮啊,裡面只穿了兩層,最裡面是件兩道襟,中間層是件薄款長袖褂子,那是他的全部家當,都套在身上了。
腦海中的超市裡面,吃喝不缺,但是真沒穿的,蹲廁所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