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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沒發現異常,這才一拍肚皮。
【麻蛋,剛才那一鍋乾鍋口味蛇真是嬲(nia)塞,好吃死了,別不是那條死蛇來找麻煩吧?!】
他被腦子裡突然蹦出來的恐怖畫面嚇得不輕,鑽進車裡火速離開。
又是炸街一般的轟鳴聲,車門在開出去好遠才徹底落下來關上。
王德發迷迷糊糊地爬開,邊扭邊在旁邊的草葉子上蹭。
噁心,噁心死了。
因為暴力剮蹭,王德發的第一次蛻皮時間生生提前了一個多月,換上的新皮仍是綠油油。
想起豬鼻蛇那一世,有小白全程仔細護理,多幸福~
(? _ ?)哭唧唧!
又捱了幾天,草叢裡的蟬屍都被吃乾淨了,泥土乾裂,不幸草根被暴露在外的小草也開始枯黃失去生機。
王德發找不到吃的,想換個地方活。
可是,這雙向八車道隨時有車疾馳而過,沒有爆棚的運氣,一條小蛇可爬不到馬路牙子上。
王德發爬上樹杈,虛弱地纏在枝幹上,勉強昂起頭。
尾巴一搖,從空間裡拿出幾根孔雀尾羽,那是上輩子小心翼翼存下的寶貝——
鮮豔,炫目,不頂餓……
(╯>д<)╯?˙3˙?丟
一陣微風拂過,攪得灼熱的空氣壓倒一片草葉。
左邊幾輛車嗖嗖開過,是一群組隊夜釣的中年老大哥趁著天沒亮往家趕。
喏,有兩輛車門把上掛著超大超肥的大草魚,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子魚腥味。
王德發眼巴巴地盯著大魚淌口水:釣魚佬一定也很愛吃魚吧?!
太陽很快露出半個腦袋,給還未徹底甦醒的城市帶來三十八九度的高溫。
有打工人趕上了早班車,愜意坐靠窗的位置,一口油條一口豆漿,要是再貪睡個十幾分鍾,肯定搶不到座位,少不得會被擠成肉餅。
車窗關得很嚴實,司機開了24度的冷風,香味散不出去。
王德發眼也不眨,隔著四五米盯住那人一開一合的嘴巴,餓得尾巴打結。
分秒必爭的早高峰,人越來越多,喇叭聲不絕。
踮腳抓著扶手的小王時不時看錶,嘴裡嘀嘀咕咕——
【遲到要扣好多錢啊,大爺大媽們就不能不湊這個熱鬧嗎?擠不上車還要硬擠……拽著門不讓關……】
司機招呼了很多次叫老人家們等下一趟,老人家不聽啊……
他也沒辦法,老年卡免費,只限次數不限時,總不能趕人吧?
甭管底下的人群多冒火,太陽爬上了房頂。
樹葉被曬得打蔫,邊緣迅速枯黃卷起來,和那些從大巴上下車的打工人一樣狼狽。
熱浪滾滾,車漸漸少了。
蛇喜陰涼,王德發扛不住從縫隙裡照下來的陽光直曬,啪嘰摔草地裡。
懶得動,太熱了。
晚間,來了一場人工降雨,稍稍緩解綠化帶整條變黃枯死的局面。
王德發用尾巴撐著頭,難得露出笑。
一個環衛大爺拿著電鋸橫向掃平景觀樹頂端,力求達到領導要求的標準,順便把瘋長的草葉也修理整齊。
王德發哪兒知道啊,因為好奇外頭的動靜,剛一冒頭,就被電鋸一切兩半。
ヾ(。 ̄□ ̄)?゜゜゜
綠色的頭大張著嘴飛出去,綠色的尾無助地蜷曲在原地,翻騰幾下又打成死結。
【啊——】
環衛大爺嚇一跳,他眼神兒好得很,那可是竹葉青,咬一口就死翹翹的毒蛇。
他手一歪,右邊那棵剛剛剃了平頭的矮樹被斜著鋸斷了,切口整齊,露出兩三圈年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