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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長廊裡，黑羽快鬥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僅面色變得凝重，腳下的步伐也明顯地慢了下來。
難道，他察覺到了殺氣？我故作嚴肅地皺眉，想象著電影裡躲躲藏藏的殺手形象。
我小心翼翼地往他旁邊捱了挨，狗頭保命，狗頭保命！那什麼，邪靈退散，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
進入房間，看到那個彈孔，我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黑羽快鬥環顧四周，又往空空蕩蕩的櫃子上瞟了一眼，抬手摸了摸脖頸，神情又舒緩下來。
那個地方，本來是放金魚的。
我不禁哭笑不得：合著剛剛他那麼謹慎，原來是想到了之前的那幾條金魚？
我還以為是他察覺到什麼異樣，是因為殺手就躲藏在附近呢！
幸好，之前早就把那缸金魚送給了隔壁病房的小男孩。
黑羽快鬥也注意到了牆壁上的彈孔。
他伸手，用修長的手指撫摸著，垂眸，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遮掩住晦暗不明的眼神，思索了幾秒，和當時涼辰的反應一樣，轉頭望向窗外。
我竭盡所能，向他描述那天晚上的過程：“當時，子彈就從對面射過來，刷的一下，就打到牆裡了……”
“我知道。”他看向我，勉強扯出一抹笑，“子彈是被警察取走了嗎？”
我點點頭：“嗯，早上警察來過。”
此刻，黑羽快斗的表情有點複雜，包含笑意，卻又流露出幾分懊喪之情。
“你說過，昨晚還有人在場。”他沉思著，抬眸，望著我的臉，“他是誰？”
我乾笑兩聲：“是涼辰，你應該知道的，就是現在很有名的……”
“看來，你和他很熟啊，”快鬥打斷我的話，漫不經心地開口，“連全名都省略了。”
我辯解：“我和他不熟，只是，他的粉絲都是這麼叫他的，都沒有在稱呼前面加姓氏，不信，我給你看……”
我一邊說，一邊從衣袋裡掏出手機，打算證明給他看。
而且，是涼辰告訴我，直接叫他涼辰就行了，每次喊他全名，會顯得很生疏。
“你不必給我看，我沒興趣。”黑羽快鬥似乎懶得跟我爭論，“你有他的聯絡方式嗎？”
我愣住了：“有的，怎麼啦？”
“我想和他聊一聊。”快鬥勾唇，露出一個看似明媚的微笑，“想和他聊一聊昨晚發生的事情。”
我眨了眨眼睛：“你是懷疑涼辰嗎？”
“不，”快鬥搖搖頭，嘴角的弧度愈發明顯，“我只是覺得他很厲害，想向他請教些問題。”
頓了頓，他笑道：“而且，他能提供的線索，可能遠比你所說的要多。”
“哦，好的，”我自動忽略掉這話中可能包含的對我智商的嫌棄之意，從手機通訊錄裡翻出涼辰的號碼，“那你問問他吧。”
“還有，”我又想到了什麼，還是決定提醒一下，“涼辰說，不要隨便把他的電話號碼告訴別人，因為他擔心私生飯打擾他。”
這也是涼辰再三叮囑的，一旦手機號碼洩露出去，他就要去換號碼，很麻煩。
聞言，快鬥挑眉，有點自嘲地笑了笑，卻又耐下性子，語氣很柔和：“行，我答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