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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至我的對面:“你好……”
客套而又疏離。
“你怎麼知道我會來找你?”
我只是笑笑:“直覺吧。”
她似乎對我的回答很不滿意,面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勉強笑著開口:“你這是什麼表情?”
她遲疑了一下,打量著我,一本正經地回答:“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如果笑不出來,就別笑了。
我明白那種硬扯著自己微笑的感受----明明白衣之下的傷口疼得要死了,還必須擺著一張撲克臉,向觀眾微笑致意。
所以,不想笑,就別笑了。
“我也不想笑,我也不開心,”我將手指放在顫抖的唇上,說著假裡藏真的話語,“今天沒有人送給我禮物,我好難過。”
她卻報之以懷疑的目光。
“我給你準備了一袋糖果。”
她理所當然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的心跳彷彿漏了一拍。
你怎麼能這麼對我?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是在進行廢物的回收利用嗎?
哀痛在內心蔓延開來,我感覺自己的微笑有些僵硬:“你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嗎?”
她在猶豫,我的內心也在掙扎。
罷了,或許,她只是單純地喜歡白馬的容貌,並沒有日積月累的感情。
可是,她上次拒絕了我啊。
“收不收,決定權在你,我無權干涉。”
她沒有說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只能自己問。
“那你為什麼拒絕我?”
“那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你騙我,卻連裝裝樣子的耐心都沒有。”
結果她不答反問:“一直都是你騙我,你表白的時候,有過一點點的真誠嗎?”
她逃避著我的問題,把所有責任拋給了我。
我要說出來嗎?我要戳穿她嗎?我要給她難堪嗎?
我感受到自己血液流動支撐心跳的脈搏,感受到自己本就是碎片的尊嚴和愛情被碾成了粉末。
最終,我嘆息,自己卻不能怪她。
我和她之間,好像是毫無選擇地走到了這一步。
“感謝你今天的掛念,”我望著她,“只是,對不起,我沒有準備玫瑰。”
有點直接,有點傷人。
她只是笑笑:“沒事,我不計較。”
嗯,她當然不會計較,因為她也沒打算收到我的玫瑰,事情發展成這樣,或許也出乎她的意料。
後來,青子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這樣也好,不用再繼續這種令人惱火的談話了,我剛才假笑得嘴角都有些發酸。
青子興致沖沖地誇讚著白馬,我指望著她能表現出一點點的不屑,哪怕是一點點。
但她聽得很認真,好像在仔細思索著什麼。
我甚至希望自己眼瞎耳聾,什麼都不知道,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糖。
“別難過了,他就是那樣,不是針對你一個人。”
“你可以考慮考慮其他人,優秀的男生還是有很多的。”
她笑了笑:“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所以你來找我?
我實在有些坐不住了,我無法接受這種明目張膽的解剖,我真的怨恨她。
怨恨她這麼雲淡風輕。
“你要吃什麼,我去給你買?”
她說:“不必了。”
嗯,確實不必了。
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我沒有喜歡過她,我沒有。
她拿走那袋糖的那一刻,我突然荒唐地頓悟,原來自己一直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