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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停船！……誰身上帶有薄紙？”楊芊芊說了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
一名侍衛拿出一些擤鼻的紙遞給她。她將它撕碎彎下腰蹲在船舷邊上，繼而把撕碎的紙屑靠近水面。她不會是想用它釣魚吧。
楊芊芊一本正經地讓紙屑接近水面。
人們都被楊芊芊奇怪的舉動吸引住了，一齊注視著水面。
“喏，你們看！水草中間有一根細竹竿伸出水面。咱們來瞧瞧它會有什麼反應。這玩藝兒說不定很有趣。”說著，楊芊芊將紙屑放在伸出水面的竹竿埠上。
奇蹟發生了。紙片突然被忽地一下吸住了，旋即又鬆開。與此同時，竹竿周圍咕嘟咕嘟地冒上來一串小氣泡。
有什麼東西藏在水底藉助空心竹竿呼吸。呼氣沒透過竹冒了上來。
不可能是魚！是人！是人潛伏在水底用竹竿進行呼吸。
這時，就連反應遲鈍的人也都看出些名堂來了。這逃犯也真夠慘的，遭這份罪！人們面面相覷，一張張蒼白的臉孔。半晌無話。
不言而喻，這節空心竹竿的下端銜在一個人的嘴裡，這人正是小萍。她緊緊貼在小底的岩石上，一直用竹竿在呼吸。她企圖在小下等到上面平安無事了再悄悄爬上岸，趁著漆黑的夜色逃走。
“哼！瞧你這不見棺材不落淚的頑固傢伙！我要叫你原形畢露！”
粗野的侍衛猛一伸手，按住了竹竿的頂埠。他想，這一來小下的人一定因憋不住氣而浮上水面。
一個時辰過去了仍不見水下的人浮上來。她屏住呼吸，在水底和對手進行著一場意志的較量。憑著尚存的一線死裡逃生的希望，她蹲在水底竟然可以象碰海女一樣不呼吸！
“住手！太殘忍了！”楊芊芊制止道，她有些於心不忍了。
其實，這位粗暴的侍衛也正準備放手。一聽見楊芊芊招呼，即刻鬆開了手，恢復了水下人呼吸的自由。
這時一個披頭散髮的小萍嘩啦一聲從水草叢中冒出頭來。
神志巳迷糊的小萍立刻被拖上了小船。
“啊——我受不了啦！快，快殺死我吧！”
她橫躺在船上，手腳掙扎著，夢囈般喊叫。也許是精力耗盡的緣故，旋即安靜了下來。
等小萍的神志一清醒過來，楊芊芊在船上就急不可待地開始了審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