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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寧起身拿了個蘋果過來,修長的手指握起了小刀,然後放了層紙巾墊在床頭的小櫃上接被他削落下的果皮,道,「你臉色這麼差,應該多吃點東西補補。」
江崇州道,「他吃的東西夠多了,我今天還要助理送了燕窩過來,可能是他沒吃過好的,才會虛不受補。」
舒寧道,「哪有你這麼說話的?」
單末想用被子將自己緊密的包裹起來,大抵是因為他也發覺到了病房裡的三個人,他是多餘的那一個。
可分明,他才是病人。
舒寧削的蘋果,最後理所當然的沒有落到他手裡,被江崇州給搶去了,男人像是吃醋似的開口道,「你都還沒有給我削過蘋果,怎麼能給他削。
這才是江崇州以前給他說過的平等,給他說過的什麼是戀愛。
他似乎成了一個看客,江崇州給助理撥了個電話,要助理帶了暖手袋和藥過來,見到舒寧的左手食指生了一點發紅的凍瘡,整個人都心疼壞了。
可當初他幾乎昏倒在了血泊裡,男人還認為他是在裝模作樣,最後見狀況實在不對,才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裡,連他在急救室是死是活也不顧,只因為半夜裡接到舒寧一個電話就離開了。
但凡男人對他多一點關心……又哪能不知道他懷孕了,普通人都能看出流那麼多血是不正常的,男人只用耐心的在急救室外面多等候一會兒,等醫生出來後問一句就知道了,可有關於他的任何事情,男人都不願意多花費哪怕一秒的時間去了解。
江崇州給舒寧塗了凍瘡膏,然後把暖手袋塞在了舒寧的手裡,道,「我給你買的圍巾和手套你也沒有戴出來。」
「……我哪有這麼嬌氣。」
「今天零下五度,外邊連個人都很少看見,你倒選今天來醫院看他,他又不會出什麼意外,能有什麼好看的。」
江崇州把舒寧手指被凍傷的責任下意識的推卸給了單末,若不是舒寧關心單末,哪會天寒地凍裡跑到醫院裡來。
偏生單末還躺在病床上跟個啞巴似的。
江崇州往單末的方向看了一眼,單薄的青年將自己蜷縮在了被子裡,若不是因為舒寧在病房裡,他肯定得過去把青年從被子裡拽出來。
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江崇州心裡的厭惡感更深了,下午他讓助理給單末送了餐,自己同舒寧去了醫院附近的高檔餐廳。
若不是考慮到單末身子虛弱,還要懷他的孩子,恐怕他連讓助理送餐過來都會忘記,直接像上回那樣,和舒寧出去以後就忘了被他反鎖在房間裡的單末。
音樂餐廳的氛圍格外適合約會,江崇州點了一份情侶套餐。
舒寧試探著問了句,「阿州……你是在學校發現他暈倒的嗎?」
「嗯。」江崇州應道。
舒寧其實也看出來了,單末不像是個會告狀的人,況且他也吩咐過那群人怎麼和單末去說。
今天他去醫院,也無非是想讓單末知難而退,青年情緒的細微變化他都看在了眼裡,對方有什麼資格和他比呢?不過是一個連書都沒有念過的文盲,而且是從嘉夜裡長大,那種地方是做什麼的,h市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男人開口道,「以後別為了這種人還特意跑一趟,沒必要。」
舒寧道,「你不也是在醫院裡麼?」
「……」江崇州一時噤聲,緩了兩秒才道,「算了,別提他了,免得晦氣。」
也許除了讓單末給他生孩子,還有那點隱晦的意思在裡面。
或許是那天青年看他的眼神太過絕望,或許是因為青年小產後一直抑鬱寡歡,他聽醫生說要多關照下病人的情緒,在江崇州的印象裡,單末該是很聽從他的話,見了他也該上前迎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