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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直截了當，現在知青返程，工作多得做不過來，他不怕秦淮如家不接受。
“掃大街的工作啊。”
聽到這話，秦淮如臉上露出驚喜。
棒梗剛丟工作，昨天還和許大茂鬧翻，現在就有工作了，她忙說：“願意，當然願意。”
“我不願意！”
旁邊的棒梗把粥碗重重地放在桌上。開什麼玩笑，掃大街那麼丟臉的工作，他才不去。
“你這孩子，你在說什麼傻話。”賈張氏見棒梗不同意，連忙站起，“掃大街輕鬆，還有工資，不然你怎麼找工作，你找工作都找不到，這是機會，小子。”
要知道，現在棒梗當不了放映員，連檢票員都做不了。找工作也沒人要，因為他進過勞改所！
“是啊，你不能一直不找工作。”
秦淮如也急忙說：“那個劉主任，我替棒梗答應了，你看棒梗什麼時候能上班。”
“如果同意，今天就能上班，現在就可以去報到。”
見秦淮如答應，劉主任轉身離開，邊走邊說：“既然如此，就這麼定了，別反悔。”
“我知道，您放心！”
棒梗一臉怒氣，對賈張氏抱怨：“我不想去掃街，太丟人了！”
賈張氏耐心地說：“你告訴我，不去掃街，你打算幹嘛？在家靠父母養活嗎？”
她繼續勸說：“你要明白，你已經長大成人，飯量漸長，不能總待在家裡。因為四合院那些人的原因，你找不到正經工作，處處受限。”
“現在有個公家的工作，哪怕掃街，也有工資拿。一旦轉正，就是穩定工作，不用擔心失業。”
“如果你不願意掃街，那你去找個工作看看。不然，就乖乖去掃街吧。你知道嗎，這種工作還有很多人搶著做呢！”
“如果奶奶能做，我肯定去做，但奶奶做不了啊。劉主任讓你去，這是你的機會。”
“現在冬天，掃街也輕鬆，你可以慢慢幹，拿著掃把在大路上晃一天，明目張膽地偷懶也沒人管！”
賈張氏不停地勸說，棒梗從最初的憤怒、不滿到漸漸無奈接受。
是啊，他出獄後找工作，沒人願意收他。
如果不掃街，他就只能待在家裡。
長期待在家裡，就算媽媽能接受，他自己也無法接受啃老的生活。
但掃街又丟臉，如果被兒時的夥伴看見，怎麼辦呢？
到時候，他還怎麼面對自己？
“棒梗，聽媽媽的，去掃街吧。”
秦淮如匆忙回來，勸道：“現在找工作不容易，很多知青還沒找到呢。你能分到掃街的工作，已經很好了，吃的是公家飯，拿的是公家錢。只要你努力，轉正後就不愁沒工作，能做一輩子。”
“你要知道，你有前科，找工作不容易啊，孩子。”
“媽媽現在的工資不高，也不能一直養你在家。”
秦淮如也苦口婆心地勸說，棒梗只能點頭，滿臉不快。
雖然他不願意，但他也知道，如果不做，就沒工作。
自己出去找工作也找不到。
沒辦法，只能先做著再說。
看到棒梗點頭同意，秦淮如鬆了口氣，同意就好。
她連忙說：“你吃完飯，休息一會兒，馬上去街道辦報到。我怕你拖太久，劉主任不高興，到時候其他知青來了，你的工作就被頂替了。”
“我知道了。”
棒梗聽到秦淮如的話，點頭應允。
在家吃飽喝足後，他去了街道辦。
到了那裡，棒梗報了名，領了掃把，然後被人帶到一條馬路上掃雪。
路兩邊堆滿了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