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再強調一遍:我不是什麼科學明星! (第3/4頁)
趨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自由主義和法國大革命的問題。我問他莫斯科大學的年輕人對自由主義是什麼態度,他簡單的給我舉了幾個例子,並且向我表示:儘管擁有種種缺陷,但歸根到底,俄國的希望就寄託在莫斯科大學的身上。緊接著,他又和我談起了幾個莫斯科大學的畢業生,其中就包括了您。”
“祖布科夫和您聊到了我”
赫爾岑與祖布科夫有交情並不稀奇,因為歸根到底,莫斯科的自由主義圈子就這麼一點兒。
要想進入這個圈子,你起碼得念過大學,受過高等教育,或者家境富裕、家世顯赫,接受過高質量家庭教師的指導,否則你連自由主義是什麼都不可能瞭解。
而這兩個先決條件在大部分情況下又是重合的,因此也就導致了莫斯科的每個自由主義者基本都互相認識。
赫爾岑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您去他家中拜訪過嗎”
“去了。”
亞瑟笑著應道:“不得不說,那地方很讓我驚訝。當然,我指的不是他住的精美別墅,而是別墅書齋中掛滿的革命名人畫像。我本來只是想去看看鳥類標本,但實際上我看到的卻是滿牆的約翰漢普頓、米拉波伯爵、西哀士、讓-西爾萬巴伊……”
赫爾岑打趣道:“但他終究是沒敢掛上克倫威爾和羅伯斯庇爾的畫像。”
亞瑟搖了搖手指道:“或許這就是為何祖布科夫先生是莫斯科的第一秘書,而《莫斯科電訊》的波列沃伊則被下令逮捕了。”
赫爾岑聞言不無贊同的點頭道:“他的熟知人情世故確實令我羨慕,尤其是那種微帶諷刺的含蓄反駁方式。我一般很少對讚揚官員,但祖布科夫是一個很讓我佩服的人。他是個自由主義者,但是更令人驚訝的是,我在明知這一點的情況下,依然認為這位精明能幹的先生未來會成為俄國的國務大臣。”
亞瑟回道:“我從他那裡聽說你和波列沃伊很親近,你們倆是朋友”
赫爾岑的模樣看起來很糾結:“我們算得上朋友,大概……我真心希望他是把我當朋友的,只不過我們前段時間因為立場問題吵了一架……”
“您和他之間怎麼了”
“我……”赫爾岑嘆息,他看起來心裡很不好受:“他對聖西門主義的評價惹怒了我,而且他的反駁確實挺荒謬的,所以我就指責他已經成了他此前終生反對的那種落後的保守主義者,罵他是個懦夫……”
“然而,就是您口中的這位落後的保守主義者,那個懦夫,現在卻被政府下令拘捕了。”
亞瑟挑開了赫爾岑的傷疤:“據我所知,懦夫是沒資格待在那種地方的。”
赫爾岑心煩意亂的站起身:“我應該去向他道歉,我……我應該早點去的。”
“不,你應該慶幸你沒去。”亞瑟勸誡道:“亞歷山大,你很幸運,年輕人的虛榮心在大部分情況下對事情的解決毫無幫助,但是這次發生了小機率事件,你因此躲過了一劫。”
“這種幸運……真的算是幸運嗎”
赫爾岑一方面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另一方面又覺得十分慚愧。
‘懦夫’被下了監獄,而他這個自以為是的‘勇士’卻在慶祝自己逃過了一劫。
赫爾岑心神不寧的在房間裡踱步,他忽然停下腳步追問道:“您知道他們抓走波列沃伊是為了幹什麼嗎”
“幹什麼無非就是讓他承認自己的罪行——蓄意攻擊俄國的政治體制,陰謀顛覆俄國的國家體系。”
赫爾岑聞言,臉色驀地一白,他嘴裡唸叨著:“這……要是他承認了,多半是逃不過流放這一劫了。”
秘書布萊克威爾在一旁提醒道:“不,您天真了,他不承認也是一樣的。您恐怕沒和憲兵打過交道,我在彼得堡認識一個憲兵上校,他曾經向我吹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