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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蘭青哎聲輕嘆,「全家都把她寵壞了。雖然由奢入儉難,但你也不用太大壓力。溫芸選了你,你一定是很棒棒的哦,不會令她委屈的,對不對?」
趙東沿除了笑著說對,還能怎麼反駁?
鋪墊到位。
遊蘭青攏了攏蘇繡披肩,耳垂上的碧玉雍容華貴,她微笑著問:「東沿,婚禮你準備怎麼辦?啊,當然,小年輕們觀念先進,旅行婚禮也是可以的。只是這婚房……我知道你忙,我選了幾套戶型位置還蠻好的,你定一個好不好?」
不花女人錢的趙東沿。
很愛溫芸的趙東沿。
這樣的趙東沿當然不會被這幾句話擊倒,他只會更加賣力地生活。像很多年前,起早貪黑地幹苦力,拿力氣換快錢,供弟弟小北上學。
他去接危險的活,去險惡的山上,下到千米井下,在黑暗裡摸索未知的可能。
現在也一樣。
為愛的人拼命,是本能。
遊蘭青繼續苦口婆心地勸說,「寶貝兒,媽媽是愛你的,你看你,不管是哪一種任性,我都一直跟你站一起。雖然我也疼女婿,但我更不願意你受委屈。」
溫芸腦瓜子嗡嗡響。
直到她聽到「愛」這個字。
而跟「愛」有關的連線答案……蹦出她腦海里的只有唯一正解。
溫芸沒有和遊蘭青繼續交涉,呼之欲出的爭執被按熄火焰。
她一個字都不說,安靜沉默地將要離開。
遊蘭青反倒急了,將人攔住,「寶貝兒你又要去哪裡?」
溫芸看著母親,平靜道:「你再搞這種鬼花招,我現在就去集團,告訴您的丈夫,他引以為傲的接班人,他的親兒子,和自己的妹妹糾纏不清搞在一起很多年。如果這還不夠,我不介意召開新聞發布會,造福廣大網友,讓你們成為真正的焦點。到時您且看看,你的限量包包,名貴首飾,前呼後擁的程太太名號,是否還能保住。」
遊蘭青惶恐尖叫:「你瘋了!!」
溫芸微微笑,「當然,我是你的寶貝兒啊。女承母業,必須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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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京開車去弓刀峽,是一件相當瘋狂的事。
手摸方向盤,腳踩油門,手機開導航,一個個路標,高速口,上了又下,堵車便走省道。疾馳錯落的車輛,路邊放牛的老太爺,小鎮口的校車正在接送幼兒。
還有正午的陽光,午後變陰沉的天空,甚至在許廣路段看見了一小截傍晚的淡色彩虹。
真像人生路,幾十公里就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溫芸是在凌晨的時候,抵達目的地。
車停路邊,按照鄔源昨天給的號碼撥過去。
那邊問,你找誰?
溫芸說,請讓趙東沿接電話。
請讓活著的、沒有缺胳膊少腿的趙東沿說話。
滋滋的電流聲,是訊號不佳的表現。
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她看了幾次螢幕,以為結束通話了。
直到熟悉的聲音響起:「哪位?」
低啞的,惺忪的,帶著一絲被吵醒的不耐煩,是緊鎖眉頭,脾氣不太好的趙東沿。
快20小時的車程,沒有人和溫芸聊天。
溫芸張了張嘴唇,好像忘了怎麼發音。
她吸了吸鼻子,細小的氣音,像馬路邊被狂風吹彎了腰的委屈小草。
趙東沿頓時清醒,能聽到他翻身直挺挺坐起的動靜。
「溫芸?」
溫芸嗓子發緊,說不出話。
「小溫老師?」趙東沿又換了個柔軟的稱呼,繼而是穿拖鞋,手忙腳亂磕磕碰碰的響動。
「只是你的小溫老師嗎?」溫芸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