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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不要藥了。」女人突然害怕起來,用發白的指尖抓住男人的褲腿,嗚嗚咽咽的,快崩潰似的顫抖著:「放過我,求求你……」
「放過我……」
「求……」
「……」
絲襪頭套男托住她的臉,溫柔地撫去她臉上的泥土,語調冷冰冰的:「怕死?那讓我們成為下一個長壽怪物好不好?」
隨著絲襪頭套男摘開下頭套,他露出一張極不協調的臉。
翹起的厚嘴唇,拖到發梢的大耳垂,小小的眼睛慈祥地眯起來,面頰像個發麵饅頭似的,腫脹得可怕。那是一張滿是充氣感的整容臉,填充得過於飽滿,以至於像個塑膠娃娃。
「怪物啊!」
饅頭臉僵硬地動了動五官,攥著絲襪,眼裡或明或暗,歪著腦袋,眼睛一眨不眨的:「我怎麼會醜呢?嗯?」
依舊是溫柔得不像話的語氣,「嗯」字的聲調上揚,牽扯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氛圍。
「來吧,小可憐,我們會給你一個嶄新的生命。」
女人嚎哭:「不要!!!」
「怕什麼?怪物永遠長壽呀。」
女人的歇斯底里並未換來男人的放過,男人看向窗外,車子已經駛入郊區,曲折的森林路徑後就有渡船停泊,車後方突然燃起的業火,燎原似的。
煙滾著,掩去森林,掩去人影。
「砰」的一聲槍響,男人威脅:「安靜點,乖。」
女人篩糠一般。
火中,鳥兒來不及飛走,已經焦了翅膀,直挺挺地掉了下來。
時間還在不停地走。
藍芽耳機又開始磕磕巴巴地發出聲音,是喬異遷:「楊隊,我跟丟了。」
楊錦東「嘩」的一下轉動方向盤:「怎麼?」
「小樹林裡停著的兩輛車突然自爆,引起森林火災,火勢擋住了路就追不上了。」
「又是炸彈?」
「對。」喬異遷正在指揮救火,聲音有些不穩:「等我回去再說。」
這通電話剛斷,下一通就像上趕著找抽似的打過來了,是林法醫。
「老大,結果出來了。」
「史年一直靠某種藥物為保持大腦皮層活躍,因為短期的藥物使用超標,就像電路短路似的,容易把電源燒毀。他現在的智力水平據我判斷,可以報個一級傷殘。」
「目前該藥物成分用途不明,從史年體內測出了大量有氯氮平、地/西/泮和卡馬西平。不排除他本來就有焦躁症之類的。所以我這幾天把他送去體檢順便追蹤了一下他的精神科病厲。嗯,是反社會人格。」
「扯遠了,說回那種藥,初步判斷會讓人上癮,而且一旦停藥,大腦停止過度活躍,會極度痛苦讓人想死。另外,我猜測這種東西會麻痺人的痛覺神經。這就是很奇怪的一點了,史年一邊服用卡馬西平這種鎮定藥物,一邊服用興奮藥物,而且卡馬西平主要用來治療精神疾病,購用較為困難,而他這幾年又沒有在相關精神治療機構檢查就醫之類的,他怎麼拿到的藥?」
林法醫喜歡提出問題不回答,他又開始匯報下一項結果:「曹先生各身體指標大部分正常,除了大腦皮層的視覺中樞,怎麼說呢,異於常人的發達。測謊結果真不好分析,說實話心電圖怎麼比得上腦電波,個人判斷,我只能肯定曹先生的一句話是真的。」
楊錦東終於出聲:「哪句?」
「他說過,我怕你。」
「嗯?」
「嗯,我肯定。他說這句話面部肌肉和眼神,以及下意識的點頭動作,都證明他確實怕你。」
楊錦東點了點頭,語氣可不像表情那麼堅定了:「我很可怕?」
林法醫求生欲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