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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臉頰微微泛紅的少年不禁爽朗的笑了兩聲,口中的酒氣竟愈演愈烈。趙天傲自嘲般的說道:“世人都說我是個生性涼薄不近六親不懂交涉之人,沒想到今天柳伯伯這番話倒是讓我再開了眼界。”
柳爹躊躇著,不知該不該繼續開口。
趙天傲接著問道:“柳伯伯,你以前念過書吧?”
講到這個點子,柳爹兩眼突然一亮,可又立刻黯淡了下去。
柳爹緩重的點了兩下頭,“是……老朽年輕時曾識過幾個字……”
其實發現這一點並不難,從起初見到柳爹第一眼開始看他的神態舉止到後來的談吐,柳爹始終和其它村民形成一種極為強烈的反差,這便讓少年心中生了疑慮。
“哦?柳伯伯既然念過書,為何一直待在這鄉村中不去廣闊的天地間一展拳腳?”
少年說歸說,心中卻已然有答案,而之所以明知故問為的是引導柳爹。男人最容易說出心裡話的地方是在酒桌上,同樣,要想套出一個男人知道的事情在酒桌上也是最簡單的。
柳爹滿眼苦澀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那破舊的長衫,他顫抖著手端起木碗飲下一大口。
“劉公子,這世間可沒有光念書便能填飽肚子的好事,我只是一介鄉野村夫,本該待在這耕我的田,唸書是我那不敢多奢的黃粱美夢罷了。”
一口辛辣的酒水入喉,柳爹的眼角泛起微微的紅,“公子莫笑,這酒辣了些許。”
看著這位別人家中的頂樑柱笑的如此心酸,趙天傲不禁有些動容。他頓了頓,隨後注視起柳爹的雙目道:“我曾聽柳翠說柳伯伯年輕時曾高中解元,柳伯伯能有如此大才難道真的不想去闖闖。”
“那閨女就是貧嘴,什麼都說”,柳爹釋然的笑了笑,“想啊……怎麼不想呢,但老朽已是年過半百,又怎麼能做到像你們這些好男兒一樣背井離鄉四處遊歷?”
這個中年男人與他們這種瀟灑放浪的逐鹿少年早已不同,他明白自己肩上挑著的擔子有多重,所以即使是有再大的抱負也不得不將它打壓下一直藏進那塊要壓死人的擔子底下,那是塊最深處的黑暗。
趙天傲惋惜的搖了搖頭,他又開口道:“柳伯伯,你有沒有想過另尋一份好差事,這樣柳翠她們也能跟著享福?”
柳爹重重的嘆了口氣,“如今這世間,做什麼沒有錢?做什麼能有錢?人比碗多,賤了。”
少年順著柳爹的話接著說道:“聽聞最近零榆公會內缺一賬房先生,雖說不上是多麼高尚的行當卻也足以讓一家老子過上不錯的日子,再者公會願意提供院落,一家子的住所問題便也不再。我與公會一人是舊識,引薦他人自是小事,柳伯伯不妨一試。”
這番話並非空穴來風。
“公會雙府”,顧名思義應當有兩人,其一是那先前為少年收了攤子,抓捕賊人蕭真和貪官汙吏的周靈爽,至於另一位則是常年為公會決策,把持大局的嚴寒山,也就是燈會那晚趙天傲口中的“嚴叔”。這嚴寒山對少年可謂是關愛有加,常常為這位公子收拾殘局,替人出頭,若硬要問什麼緣由少年自己也講不清,只是隱約猜出和自己的家世有幾縷關係。
這樣一份誘人的美差擺在眼前,想必是個人都會動心,柳爹自然不例外。
只見他嚥了咽,最後小心翼翼詢問道:“劉公子,不知這差事需要老朽拿出些什麼?”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柳爹懂得這個道理。
趙天傲笑著搖頭,“伯伯放心,有我在不會有任何人加害勒索於你,屆時伯伯只管記好賬目即可。”
柳爹撲通一聲跪倒下來,他一邊磕著頭一邊感激涕零道:“劉公子如此大恩大德,老朽感激不盡!來世當做公子的牛馬任勞任怨!”
趙天傲急忙將柳